正看得投入的晉若溪霍然抬眸,控訴地瞪他:“你幹什麼?”
“跟你說了不要看這些無聊的電視,你就是不聽。”她剛才看的是一個年輕母親抱著自己剛剛夭折的孩子哭訴的鏡頭,連他一個大男人看了心口都有些沉悶,別說是現在很容易觸景生情的她了。
晉若溪當然知道他的好意,卻是不以為然地撅了撅嘴:“電視本來就是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的,看什麼不是看啊!”
“真住的無聊了?”秦羿川坐在了床沿,順手將她抱在懷裏。
“嗯,一天天的呆在這裏,悶都悶死了。”晉若溪趴在他的肩頭,有些委屈似的。
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整天聞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看到的人不是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是穿綠色套裝的護士。
秦羿川倒是建議過推她到醫院花園裏轉轉,可她怕被父親和梅姨撞見,再讓他們無謂的擔心,所以寧願一直悶在病房裏看電視。
這樣的生活單調乏味,她都快不知道外麵是什麼世界了。
“那我們明天出院?”
“真的?”晉若溪霍然從他懷裏起身,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就連黯淡失落的眼眸裏都閃耀出了璀璨的亮光,“明天真的能出院了嗎?”
望著她臉上的欣喜,秦羿川的唇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我問過華醫生了,你現在的傷情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隻是需要休養而已,隻要出了院小心點就可以了。”
“那我可以去看我爸了嗎?”住院這段時間她一直想去的,奈何腿不方便,現在能勉強下地走了,雖然還有些一瘸一拐的,近距離的行走應該是沒問題的,可秦羿川怕她再有閃失,總是不同意。
“明天辦完出院手續,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洗漱過,秦羿川卻沒有像以往一樣躺在旁邊那張陪護病床上,而是直接上了晉若溪的病床。
VIP病房的病床是一米五寬的雙人床,雖然比不得家裏的大床寬,不過兩個人睡已是足足有餘。
“你幹嘛?”他一靠近,她就猜到他想幹什麼,白皙的臉蛋驀地就染上了兩朵紅雲。
“今晚一起睡。”
前段時間,他怕睡一起會不小心壓到她的腿,才一直睡在旁邊的陪護病床上,現在她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股不安分因素就慢慢出來作怪了。
“你別亂來,這裏可是醫院。”晉若溪嗔他,臉上的紅暈愈發紅豔。
說也奇怪,他們以前曾那麼親密無間過,現在隔了兩個多月,對於他的突然靠近,她卻會心悸,會不安,甚至會羞澀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誰說我要亂來了?”秦羿川一把將她攬在懷裏,垂眸凝著她紅豔豔的臉蛋,壞笑道。
“你討厭不討厭!”她握起拳頭捶他。
他輕笑著接住她的拳頭,然後將她的手掌慢慢展開,輕輕握在手裏撫弄著:“你想多了,隻是睡一起而已,什麼也不做。”
他怎麼可能在她的身體還未完全好的情況下貿然行事,萬一弄傷了她,他會更自責慚愧。
“可是護士萬一來查房會看見的。”她羞紅著臉,輕輕柔柔的聲音飽含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