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扮柔軟可憐就能軟化男人的心,繼而讓他回心轉意,殊不知,扮柔軟可憐是要看人的,像她這種外表俗豔骨子陰毒的女人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終究難以掩飾本來麵目,更何況她麵對的是棄她如垃圾、恨她入骨的周梓乾。
周梓乾的臉微微側向窗戶的方向,不想看她一眼,更不想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卻讓他難以忍受的濃重香水味,不管她如何偽裝可憐,他對她,除了厭惡,就是憎恨,再不會有其他。
所以,他一開口就是威脅:“你很清楚,過去的事我如果想跟你計較,就不僅僅是離婚那麼簡單了,我希望你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
顧芷蘭聞言,先是驚恐地睜大眼,然後錯亂地搖頭:“不,梓乾,你不會對我那麼絕情的,過去你對我的愛,對我的好,我都能體會得到……”
“別再說過去,我一點都不想再提過去!”那是一種恥辱和愚蠢的象征,他正在極力從心裏擦除抹去,如果有可能,他做夢都想她能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算消失不了,至少他可躲避。
可眼下,他連躲避都無法躲避,想想,真是可悲!
顧芷蘭卻是不清楚他心裏的彎彎繞繞,更沒有那個自知之明,以為他介懷的還是過去她和蘭香梅做的那些錯事:“好,我不提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現在已經翻篇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顧芷蘭,你別再異想天開了好嗎?”周梓乾無語至極,一字一頓的聲音像是宣誓一般,“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永遠不會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聽聽我的條件好嗎?”顧芷蘭卻是毫不氣餒,深深地吸口氣,終於亮出了最後的底牌,“隻要我們複婚,我會把顧氏50%的股權都交到你手裏,有了這50%的股權,你不僅是顧氏最大的股東,而且還是顧氏的董事長,今後公司的一切事務也都是你說了算,你們男人這輩子的最高追求是什麼,不就是那種生殺予奪的至高權力嗎?”
“嗬,口氣挺大的,50%的股權?董事長?”周梓乾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幹笑了幾聲,不屑一顧的臉上不僅是壓根不信,更多的是嘲諷。
雖然她是顧長水的女兒,也是顧氏未來的繼承人,可顧長水現在才五十歲出頭,正當年富力強的年紀,就算再過二十年,她也不一定能撼動他的位置,她何德何能去跟德高望重的父親搶奪位置,更何況,這還是一隻假鳳凰。
“你別不信,我一定會說到做到!”顧芷蘭一臉的信誓旦旦,甚至帶著某種執拗的倔強,見周梓乾仍是一副壓根不信的表情,沉吟一瞬後,索性和盤托出,“實話跟你說吧,我爸的身體恐怕拖不了多久了,至多半年,或許兩三月,他就一定會把整個顧氏都交給我,然後我也一定會履行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