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不是……死了嗎?”晉承武老婆再開口,聲音竟然有些顫巍,隨即又穩住情緒,嗬嗬笑了幾聲,“這麼多年不見,我這猛一看,還真差點認不出來了。”
前兩天梅鳳突然回來她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她一直以為那是梅鳳想跟她搶房子在拿晉若溪當幌子,因為她聽女兒無比確定地說晉若溪五年前就死了,而且現在女兒已經取代了她的位置,終於快要嫁給秦羿川了。
沒想到晉若溪卻這麼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眼前,著實讓她驚了一跳,倒不是她怕見鬼,而是她怕晉若溪一回來,女兒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
所以,這個時候見到晉若溪,她比任何時候都覺得礙眼,憎恨,而且,還有種慌了神的感覺。
“是嗎?”晉若溪不禁冷笑著反問,“嬸嬸,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住在這裏的,怎麼幾年不見,又住到我爸的房子裏來了?”
晉承武老婆的思維還在晉若溪的歸來會不會影響到女兒這個問題上打轉,有些分神了,也一時忘了拿出她過去那種善於耍賴的架勢:“這不是想著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嘛!我跟你叔叔就住進來了。”
“那我跟梅姨現在回來了,我們要住這房子,你跟叔叔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了?”
晉若溪這句話一出口,晉承武老婆再也顧不得分神了,頓時鼓起昂揚的鬥誌,氣勢洶洶地說:“小溪,實話告訴你,這房子我既然搬進來,自然就沒打算搬出去!”
她的氣勢將晉若溪強壓下去的怒火騰地一下帶了出來:“這麼說,你是要霸占我爸的房子了?”
“霸占?”晉承武老婆不屑似的撇撇嘴,耍賴道,“話可不能說得那麼難聽,我還真沒覺得我跟你叔叔住進來就是霸占,我覺得我們住進來完全就是合情合理。”
晉若溪簡直不可理喻:“嬸嬸,這房子是我爸的,現在我爸不在了,這房子的繼承人應該是我,你一時沒地方住,我可以暫借你住段時間應應急,但你們一住就是好幾年,擺明了就是不講理!”
“好,既然你跟我說繼承人,那我現在就來跟你說道說道,誰才應該是這房子的繼承人。”晉承武老婆麵不改色心不跳,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房子的繼承人,除了你叔叔,再沒有別人了。”
“我爸的房子,憑什麼繼承人是我叔叔?嬸嬸,你是貪財貪瘋了還是根本不懂法律?如果我們鬧到法院去,看這房子法院會判給誰?”的確,跟這種人講理恐怕永遠也講不通,隻能用法律壓了壓她了。
“法律我是不太懂,不過人情世故我可是比誰都清楚。”沒想到晉承武老婆壓根沒把晉若溪的威脅當回事,甚至,臉上更添了一層盛氣淩人的氣勢,“你盡管到法院告去,看我會不會怕!”
“你……”晉若溪簡直氣結。
而最讓她感覺棘手的正是這點,因為這房子當初是父親單位分的福利房,並沒有房產證,隻有繳款單,而晉承武一家一住進來這麼多年,肯定早就將繳款單給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