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告到法院,也是有理說不清的事,恐怕晉承武老婆也正是很清楚這點,才會如此囂張。
見晉若溪被氣得呼吸局促,臉色灰白,卻是說不出一句有力的話來,晉承武老婆愈發囂張,斜吊著眼睛睨著她:“你一個抱養的,還敢跟我談什麼繼承?”
“你胡說什麼?你才是抱養的呢!”晉若溪下意識地反駁。
“這麼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晉承武老婆有些意外似的,然後搖著頭嘖嘖了幾聲,想不明白似的,“你爸也真是的,到死還不告訴你實情,都這麼大了,還這麼瞞著有什麼意思?”
晉若溪怒斥:“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簡直胡說八道!”
晉承武老婆得意一笑,故意刺激她似的:“我可沒有閑工夫跟你在這胡說八道,當年你媽是懷了個孩子,不過算她命不好,孩子都已經成型了她肚裏又長了個瘤子,不僅孩子保不住,連子宮也得一塊摘除了,女人沒了子宮哪還能生孩子?你爸為了安慰你媽,這才去孤兒院領養了你。
“你爸媽倒是對你百分百好,完全把你當了親生的看待,甚至害怕過去同事和街坊不小心說漏嘴讓你知道真實身世,你爸還特意調了單位,搬了家,他們以為那麼做就真的能徹底瞞住別人了?我跟你叔叔可是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
見晉若溪麵部表情由剛開始的憤怒慢慢變成震驚,難以置信,她又是遊刃有餘地笑了笑,接著說:“要是你還不相信我說的,可以隨便去找個過去的老輩人問一問,以前人家礙於你爸媽的麵子不好意思拆穿,現在你爸都不在了,人家肯定會說實話。”
怕晉若溪還是不相信似的,晉承武老婆朝梅鳳看了一眼後,說:“對了,你梅姨肯定也知道這回事吧?”
晉若溪求助似的望向梅鳳,顫聲問:“梅姨……她是在胡說是不是?”
梅鳳眼神複雜地回望著她:“小溪,這事我回頭再慢慢告訴你。”
梅鳳的話無異於承認了晉承武老婆所說的,雖然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父母也早已不在人世,可這個意外消息還是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隨著心髒的不斷顫抖,她一直強裝堅強的外表終於被劃出裂痕,眼眶裏很快蓄滿淚水,她努力睜大眼,不想在他們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強行逼退眼淚後,她才再開口:“好,就算我是爸媽抱養的,可在法律上我就是他們的孩子,我爸留下來的房子也應該由我來繼承。”
“你先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晉若溪麵上的複雜痛苦沒能逃得過晉承武老婆的眼睛,於是,話就說得越來無所顧忌,甚至帶著一種故意刺激人的張狂,“說來也真是巧了,你是你爸抱養的,你爸呢也是你奶奶抱養的,你奶奶辛辛苦苦把你爸養大,又是供他上學,又是給他成家,你爸又為你奶奶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