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是懂些醫術的。”錦瑟道。
“我不過略知皮毛而已”羅雁笑道。
“那也是懂得的”錦瑟道:“我最近經常做噩夢,出現幻覺..........”
心字一下子撲到了錦瑟跟前道:“你都夢到了什麼,主子,快點給我說說罷!”
錦瑟笑道:“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夢。”
心字湊上跟前笑道:“快講吧!你不知道我是最喜歡聽夢的!”
錦瑟笑道:“那我不說看來是不行了。”
心字立馬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又是忙推著錦瑟道:“我正聽著呢,您快說。”
“你知道莊周夢蝶麼?”錦瑟笑著問:“我夢見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裏有很多桃花,美的要人命。不過有人要殺我。”
羅雁道:“那可真是個奇怪的夢,娘娘該不是撞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錦瑟搖搖頭:“這我也不大清楚,還有一個夢也是奇怪的。你們知道陵園妾嗎?青絲發
落從鬢疏,紅玉膚銷係裙幔。”
羅、心二人一怔:“娘娘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錦瑟想了一會兒道:“那個韶白露說不定就是陵園妾。”
羅、心二人一驚,難怪她們查不到。
一陣寂靜的寒冷籠罩在空曠的大慶宮裏。
女官居住的內堂裏。
望玉一雙杏眼哭的紅腫,愈發成了紅杏。眼淚斑斑瀾瀾的,像碎了一地的鳳仙花。合著胭脂,像流淌的紅河。
穿著一條很登對的橙紅花紋的綢袍,略短了一些露出了一截金絲的苗銀手鐲,顯得寒素。
婁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是不喜歡望玉的。可是娘娘的身邊既然來了新人,她和望玉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一股勢力了。
可如今,望玉在皇後麵前已是失了寵的,自己還是少和她接觸,免得牽連上自己。可是什麼都不說,自己心裏是著實有些難過的,也顯得自己太屈顏俯勢了吧。
婁月站了一會兒,拍了拍她的肩,也落下了淚,過了一會兒輕輕的說:“你,便罷了吧.....”
除此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望玉該嫁人了,也必須嫁人了。
錦瑟對她的態度竟慢慢的好了,婁月知道,她真的該走了。
錦瑟對望玉客氣的已經不像是自己人了。
錦瑟對望玉好無非是為了把她
當做自己的心腹嫁給權貴,好增添自己的權勢。
“沒有關係,做小也行。不是我不疼你,你生的這麼漂亮,哪個男人不喜歡呢。又有我為你撐腰,那個大老婆無非是個擺設。”錦瑟拉著她的手,甜甜蜜蜜的說,仿佛她們一直是如此的親密。
“你要知道,做一個小門小戶的媳婦兒倒不如做一個大戶人家的妾室,起碼可以多見些世麵,你說是麼?”錦瑟拉著她的手。
“奴婢全憑小姐做主。”望玉道,心裏恨恨的想,我陪你入宮可不是為了給人做妾的。
望玉不怕嫁人,女人一輩子總得嫁一個稱意的。
而皇後卻把她當一個珠寶,在權貴中間賞來賞去。
這麼些年了,原來自己服侍小姐這麼些年,說到底不過是一件玩意兒。
隻不過是由於這件玩意兒名貴些,才格外看重一點。或許連看重都沒有,因為她隻是件玩意兒,是不該有自己的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