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見了白祁何。本來她是準備等到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和他見麵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們本來是清白的,這樣子下去愈發不是個事了。
便借著把脈的機會正大光明的叫了他。
“我有點頭疼,你們去拿些冰糖梨片來。”錦瑟笑著對女官婁月說。
婁月溜達了一會兒,一推簾子進了屋裏,笑道:“冰糖梨片在哪兒,我竟不知道,敢是沒有了吧。”
錦瑟笑道:“前兒剛送來的,怎生就沒有了,花奴你陪她找找吧。”
婁月又喚道:“葉溶你去把小姐的薄荷油拿來,記的拿熱水泡一下。”取了帕子一甩,笑著說:“月蓮你去催催那邊的家常小菜好了沒有,小姐一會兒要吃呢。”
婁月果真是她的心腹,短短兩句話就把她身邊服侍的宮女們支走了。
婁月又笑著對月蓮說:“那可得趕緊的,皇後這裏端茶送水還指著你呢!明兒多調幾個人到坤寧宮吧,宮女不夠使了。”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婁月拿眼睛瞅了錦瑟一眼,意思是她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可得抓緊了。
等到人都走了的時候,錦瑟對著白祁何笑道:“我一直想找你,可是到哪兒都有一大堆人跟著,總是得不出空來。”
錦瑟覺得有點尷尬,像兩個人偷情似的,而祁何確覺出了一點曖昧。
錦瑟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我不說了,我們得抓緊了。溫良玉燒了信,她沒答應,她可真是個剛烈的姑娘。”
“是麼,我倒沒想到。”祁何回答的很平靜,當他聽到良玉燒了信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安心、慶幸。
“我沒想到是這樣的,她一直是個,怎麼說呢,蠻溫吞的姑娘。”祁何道。
正說著,婁月進來了。婁月在門口站了老半天了,她想磨蹭一會兒在進去的,又怕別人搶在她前麵進去會出現什麼意外。
於是她幹脆就進了去,好歹是自己人。
錦瑟笑著說:“事情倒這一步就算是完了,先生好自為之吧。”
錦瑟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就算是完了,她對他是有些好感的,所以才應不住他的請求傳了信。
可傳了信就算是完了,她不想過多的參合在這件事情中。
那天錦瑟穿著鮮綠的交領儒裙,裏頭穿著鮮粉的襯裙。,熱辣嬌媚。
冷清的遠山眉鵝蛋臉上越發顯的那紅唇的媚、妖。
錦瑟就是這樣奇怪的女子,同時可以駕馭得了極媚和極素兩種風格。
祁何不由的看呆了。
這樣的男子,三心兩意,難怪良玉是不要的。
錦瑟微咳了兩聲,儀態萬方的說:“白禦醫可改走了吧。”
白禦醫方才覺得自己失儀,忙點頭倉促的收拾藥箱。
錦瑟在身後發出了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
別看她這麼冷清,她在沒有入宮之前也是個貪吃愛玩的人。
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冷清的,隻是入宮前不願意苦著自己罷。
錦瑟出生在一個大戶人家,嫡出的小姐,上頭有一個哥哥。母親死的早,可繼母待她確極好。
繼母是赫赫有名的孫家大小姐孫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