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總不能等著大家都學明白了,才出手做事吧?
“我準備把錦衣衛一分為三,一部分負責軍情,一部分負責民間的輿論,剩下的負責監察百官,肅清吏治。”
柳淳緩緩說著,目前錦衣衛大貓小貓兩三隻,能拿得出手的人不多,軍情這部分交給老爹,柳三很嫻熟,比柳淳還厲害,根本不用多說。
民間的輿情,交給吳華,他是蔣瓛比較仰賴的人。有趣的是蔣瓛死後,吳華居然沒有被牽連上,可見這家夥道行不淺,不是一般人物。
柳淳甚至一度懷疑他是老朱留在錦衣衛的眼線,那就索性讓他每天給老朱彙報消息,免得有人蒙蔽了老朱的眼睛。
剩下的就是對付百官,替變法保駕護航了。
這一塊隻有柳淳能扛得起來。
“其實我一個人,能有多大的本事?還是需要幫手滴。”
三爺哼了一聲,“你想找誰當幫手?是徐妙錦,還是李無瑕啊?”
柳淳對老爹都無語了,“要是錦衣衛能收女人,我就任命她們倆當錦衣衛同知,排名還在你的前麵!”
三爺滿不在乎,“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辭官不做了,反正錦衣衛都是咱家鍋裏的肉了,對吧?”
“做夢吧!還不到你歇著的時候。”
柳淳不理會老爹,他往嘴裏塞了個包子,就起身前往詔獄,在路上柳淳買了一隻桂花鴨,一隻鹽水鵝,還弄了十斤花雕。
柳淳來到了一個單間,很幹淨,還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外麵的陽光能照的進來,在整個詔獄,這都是頂好的房間了。
唐韻坐在草墊床上,閉目養神。
柳淳讓人把牢門打開,笑嗬嗬走進來。
“唐韻,你能如實招供,加上你的罪過不嚴重。本官猜測,最多是罷官回鄉,或許會打幾十板子,總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柳淳笑著把酒肉遞給他,“我也是後來才聽說,那天是你的生日。四十不惑,真不容易啊!”
柳淳給他倒酒,輕笑道:“你讀了十幾年的書吧?”
唐韻接過酒碗,道謝之後,感歎道:“罪員慚愧,讀書十五年,三次應考,才,才考了三甲進士。”
“那也不容易了,從今往後,你是做不了官了,回家做個好人吧!”
唐韻點頭,他捧著酒碗,喝了一口。
真香啊!
他喝過二十年的女兒紅,堪稱極品。可比起這個花雕酒,還是差了許多,怎麼就那麼好喝啊?
要是回家,不做官了,隻怕再也喝不到了。
不對!
唐韻猛地搖頭,他突然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大人,我,我回去之後,會,會不會有人保護我?”
柳淳輕笑,“你被罷官,就是普通百姓,錦衣衛會把你護送回去,然後你就像老百姓一樣了。”
“不!”
唐韻突然鬼叫起來,“大人,你一定要安排人保護我,一定啊!”
柳淳把臉一沉,“你是什麼意思?本官的錦衣衛成了你的私人護衛嗎?你把自己放在和陛下一樣的位置上嗎?”
唐韻被嗬斥的麵如土色,他的身軀緩緩矮下去,仿佛魂兒被抽走了。
“大人,安童授意害人,抓了他,會牽連出更多反對變法的官吏……他們的親朋好友不會放過我的!”
柳淳冷笑,“你替他們做事,甘當馬前卒,被人拋棄,也是情理之中,不用叫屈!”說完,拍拍屁股,起身就要走。
唐韻淒然苦笑,是啊,我給他們效力,自然是該死,我,我怎麼那麼糊塗,要是我給柳大人效力,不就沒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