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襲擊者認識嗎?”
“哈啊~”陳言打了個哈欠,搖搖頭:“不認識。”
民警見其神色疲倦,加上時間有些晚了,最後問了點訊息就收工。
離開之前,還不忘要了他的手機號碼,方便以後需要的時候聯絡通知。
陳言揉了下雙眼,覺得有些乏了。
他返回急診室外的走廊後,靠著椅子閉目眼神。
羅雨默默坐在他對麵,沒有打擾。
“出來了!”
聽到聲音,陳言猛然睜眼。
急症室門上的燈,由紅轉綠。
顧廣朋躺在醫用推車上,推去病房。
陳言起身想要看看他,卻被一位中年女護士從中隔開。
她的目光掃過走廊上的兩人,問道:“誰是患者家屬?”
“我!我是他朋友。”
“患者病情已經穩定,不過需要休息,最好別去打擾他。跟我來,把費繳了。”
“好的。”
陳言去門診處補齊費用之後,找到顧廣朋的病房。
他抬頭倪向門外的羅雨,問道:“怎麼,你要留下來過夜?”
“不了不了。”對方一怔,連忙擺手:“我就是來看看,現在就走。”
“行吧,我就不送了,再見。”
“再見。”
羅雨順著樓梯而下,來到一樓的大廳等候。
不多時,姐姐羅芸趕來了。
“小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沒事,已經搶救過來了。他們在409。”
“嗯。”羅芸拍了下他的肩膀:“這裏有我,你先回去吧。”
羅雨應了一聲,目送姐姐的背影遠去,離開醫院。
羅芸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愧疚。
一切起因,都是因為他跟李俊彥的婚事。
原本,讓陳言參與進來調查,她就有些過意不去。
現在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真是……
“哎。”
羅芸歎了口氣,高跟鞋踩著石階上發出噠噠聲響。
她來到四樓,一眼就看到了病房外背靠椅子的陳言。
羅芸放慢動作,躡著腳步走了他的旁邊。
眼前的男人頭發有些亂,胸口有規律的起伏,像是睡著了。
衣服上沾染的血漬已經幹掉,看起來髒兮兮的。
見到這般狼狽的模樣,讓羅芸的心裏更加愧疚。
她就這樣站在原地,盯著他默不作聲。
隱隱嗅到了空氣裏不同於消毒水的香氣,陳言揉了下惺忪的睡眼。
視線逐漸清晰,出現了一張熟悉的俏麗麵孔。
兩人四目相對。
羅芸?
看到陳言醒了,她深鞠一躬,展出飽滿的事業線:
“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陳言文明觀球,舔了下幹澀的嘴唇,笑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沒有。”
“那今天那些人是你派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道歉什麼,奇奇怪怪的。”
這樣的邏輯,簡直讓羅芸哭笑不得。
她知道陳言不想讓自己為難,隻是來時想好的腹稿,全都不能再說了。
“恩人,你受傷了嗎?那個……要不要緊?”
兩人同時偏頭,看到一位麵露憂色的中年婦女。
是他最初救助的孩子,衛紅的母親衛翠花。
“沒事,不是我的血。”陳言打了個哈欠,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衛翠花暗自搓著手,有些不太好意思:
“紅兒剛做完手術,不能下床。聽說你在醫院,吵著想見見你,看你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