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能打開的資料欄是有上限的,最多兩個。

他關閉了一個襲擊者的信息,打開了羅雨的資料欄。

反正兩位襲擊者待在一起,找到一個就等於買一送一。

『他怎麼知道我在省醫院?』

【有暗中派遣偵探,得到通知前來。】

偵探……

還在懷疑我嗎?

既然雇傭了偵探,之前在大街上跟襲擊者纏鬥,怎麼沒看到人來幫忙?

想到此處,陳言搜索道:

『他雇傭的保鏢是誰』

意念點擊搜索後,彈出了相關人物的資料欄。

偵探是個戴眼睛的瘦小夥,一臉腎虛樣,看起來就沒有援助的能力。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陳言仰起頭,禮貌問道:“白護士,能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嗎?”

白雪扭頭看向來者,露出微笑:“行,你們先聊,有需要再叫我。”

“好的,辛苦你了。”

待護士離開以後,羅雨走過來坐到旁邊。

兩人不發一語,使得氣氛有些尷尬。

“抱歉,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牽連到你。”

陳言盯著正對麵瓷白色的牆壁,沒有接話。

事已至此,不管該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還能說什麼呢?

羅雨以為他在置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過了不到兩三分鍾,有四位中年匆匆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陳言身上的血漬,全都湊了上來,表現的非常關心:

“恩人,你沒事吧?“

“衣服上都是血,有沒有受傷?”

“要不要幫您叫護士看看?疼不疼?”

見到幾張陌生麵孔湊了上來,陳言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回想起眾人說過的話,估計是那三位孩子的父母。

白天捐款的時候,沒見過這些家長。

據說是兼職打工,晚上才有時間來陪陪孩子。

“那個……別靠我太近了。”

陳言有些不習慣,抬手往外推,示意他們後退:“這不是我的血,沒事。”

四位家長,一男三女,情緒很是激動。

他們都是沒錢做手術,又舍不得放棄治療的苦命父母。

今天照常來陪孩子,卻得知手術費有人出了。

遇到這種好事,心情怎麼可能保持平靜?

剛聽到值班護士說,恩人在急診室外,他們幾人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你一言我一語,都是發自肺腑的感激話。

那位中年男人還差點跪下,被陳言及時製止。

他被幾位家長的熱情弄得有些頭大,不由得提高音量:

“我朋友還在裏麵搶救呢,這裏是醫院,安靜點好嗎?”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站在走廊上,滿臉尷尬。

陳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斟酌著措詞:

“我知道你們很激動,也知道你們是真心想來感謝的。

但是,我現在真的沒空。給我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嗎?”

聞言,四位家長全都低下頭,默不作聲。

陳言不好把話說太重,語氣很快軟了下來:“去吧,回病房好好陪陪孩子。”

他們並非胡攪蠻纏的人,隻不過表現感激的方式有些過激。

“保重身體。”

這些家長多看了兩眼,神色黯然的離開了走廊。

通過方才的隻言片語,羅雨已經弄明白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