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朱結巴他在撒謊。
衙役聽後似信非信的點點頭,說道:“噢!你們倆迷路了是吧?”
朱結巴和沙真黑一起含淚回道:“是的,衙役叔叔!”
衙役說:“找不著家了?”
沙真黑哭哭啼啼道:“是,找不到家了,吭吭吭——”
朱結巴抹了眼淚,解釋道:“不是,是我們找不著表哥家了,沙真黑他表哥。”
衙役說:“噢!那你倆跟我上馬車吧!”
沙真黑幾乎眼珠子快從眼眶裏蹦出來了,他激動的說道:“啊!衙役叔叔哇,我們倆可沒犯什麼法啊,也沒越什麼紅線,從小到大從沒找過窯姐,就是扒馬車逃了一回馬票,這也不至於逮起來吧?”
朱結巴同時也是很激動的補充道:“是啊,我們倆還沒活夠呢,可不想被菜市口斬首示眾。”
衙役搖頭無奈的說:“我做為國家公務員,最後一次鄭重其事的問你們,你們究竟是不是智障?還是直接就是傻子?!”
朱結巴和沙真黑齊聲道:“我們向毛爺爺……呃……不對,時空不對,這是宋朝,那個我們那個向趙匡胤發誓,一定不是智障,更不是傻子。”
衙役將信將疑道:“讓你倆上馬車是送你們回你們表哥家,你倆不是找不到嘛,我就送你們去,知道地處吧?”
朱結巴從沙真黑手裏奪過寫有地址的黃紙,然後交到衙役手裏,說道:“這是地址,衙役叔叔,您送我們回表哥家,我們可真是太謝謝您了,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爹娘。”
沙真黑使勁的捂著空空的,連粑粑都不剩下一點兒的肚子,痛苦的說道:“衙役叔叔你真是個好人,太感謝您了,我謹代表我的肚子感謝您,可不就是說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爹娘嘛!對!就是!”
衙役直接無奈透頂的說道:“別在這客氣了,快上馬車送你倆傻……呃……帥哥回去。”
朱結巴和沙真黑深深地向衙役叔叔鞠了個躬,然後上了往回送的衙役專用馬車。
衙役認真看了黃紙上沙真黑表哥家的地址,問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衙役叔叔,我們是村裏人。”朱結巴畢恭畢敬的說。
“來這幹什麼呢?”衙役摘下頭上的官帽,一下丟到了車廂一角。
沙真黑搶著回答道:“掙交子,次點兒就是銀子,然後養家糊口。”
朱結巴說道:“掙銀子養自個兒。”
“小八戒說掙銀子養家,你這個小兄弟怎麼就掙銀子養自己呢?”衙役很是好奇的問道。
沙真黑又他娘的搶先說道:“衙役叔叔,他是孤兒,無父無母,就是天是爹,地是娘的那種孤兒。”
朱結巴稍帶一絲傷感的說道:“咳!一個人吃飽全家不帶餓的,嘿嘿嘿嘿嘿嘿!這樣挺好的,最起碼活得輕鬆,活得自在。”
衙役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啊,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兒,衙役叔叔,我這從小到大的,嘿~~早他娘的習慣了。”朱結巴裝似很瀟灑的說道,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破濤洶湧,難受的滋味勢如江海澎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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