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淩收拾妥當才到了嶽夫人跟前撒嬌道:“娘,我沒事,不過是出點汗,我們書院的先生說了,男孩子,就該流點汗,沒事多鍛煉鍛煉,不然等趕明到了考場,隻怕挨不過去就要暈了。”
說到這,嶽天淩有些顯擺的道:“娘,我可是聽說了,那考舉人卻是要考三場,每場三晝夜。由於中間要兩次換場,因此實際是九天七夜。”
嶽天冽一聽,對二弟的撒嬌有些不屑道:“這有什麼難的,不用你那些夫子,就是爹也知道這些,再說你現在年紀小,知道這些又能幹什麼?難不成你現在還真能下場去考個舉人回來,我可沒聽說有你這麼小的舉人。”
嶽天淩一聽,不幹道:“娘,你聽聽,我大哥這是滅我的威風呢?”
還不等嶽夫人開口,嶽天冽就嗤笑道:“就你這麼個小不點,還威風呢,那我問問你,你知道這秋闈要考三場,可你知道每場都要考什麼嗎?”
嶽天淩一聽有些得意的道:“自是知道的,這第一場考的考是八股文,是從四書五經裏邊選擇材料來出題的,第二場考的則是官場應用文,分上下往來的公文和根據提供案例來撰寫司法判文兩種,第三場考策問,涉及的是具體的國計民生問題,要求考生給出對策和辦法。”
說到這,嶽天淩又拉著嶽夫人的手道:“娘,我們先生說了,讓趁現在就要強加練習體力呢,最好家裏有習武的,請個習武的師傅來,因為考試的時候是要號舍上鎖的,我們先生說了,那考場裏麵的空間狹小,再加上考的時間長,考生準備的東西就要多些,除了筆墨紙硯,還要準備吃食,到時候還不能帶下人進去,吃食隻能帶幹糧或是自已做飯,我想著我要是做飯還不如把我打死的好。”
說到最後嶽天淩也是一臉的苦悶,這做飯的事,別說是他了,就是比他大些的哥哥隻怕也是不會的,他就沒看見過他們家裏人誰進過廚房。
再說了,聖人有訓:“君子遠皰廚。”聖人言自是對的。
嶽夫人一聽,忙繃著一張臉道:“你這孩子,在這胡說什麼呢?好好的,怎麼就說上死不死的,快呸呸兩聲。”
一邊說著一邊讓嶽天淩跟著做。
嶽天淩有些無奈的看著大驚小怪的嶽夫人,再看到朝他做怪臉的大哥,非常不情願的“呸呸”了兩聲,嶽夫人的臉色才算好點。
嶽天淩朝著嶽天冽吐了吐舌頭,然後才對嶽夫人道:“娘,我就是打一個比方,不過我能帶幹糧,就是那幹糧也不知道能放幾天,會不會壞了,要是吃壞了肚子就麻煩了。
我們先生說了,正因為這幹糧不易保存,所以每屆都有那考生帶了米糧進去,還有小爐子,現引火做飯的,到時候要是使用不甚,還會引會火災呢,有一年就是因為考生使用爐子不當,引發了考場的大炎,因為外麵的門被鎖了,學生們都衝不出去,燒死了好幾個考生呢。”
嶽夫人一聽,忙唬著一張臉嚇道:“哎呀,怎麼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那要是這般危險的話,咱們可不去了,要是真為了考個功名有什麼意外,你讓娘怎麼辦啊。”
說到這,一臉慶幸的看著嶽天冽道:“好在你當年沒去參加這樣的考試去,不然娘都要擔死心了。”
嶽天冽一噎,瞪了一眼在那有些得意的嶽天淩,這小子,真是的,自已不想讀書,偏偏編出這樣的事來嚇娘,也不想想,爹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這小子說的這些爹還能沒經曆過,到時候指不定如何收拾這小子呢。
嶽天淩趴在嶽夫人的背上朝著嶽天冽擠眉弄眼,拉著他娘的袖子道:“娘啊,要不你跟爹說說給兒子請個武師傅唄,兒子先學好強身健體的功夫,而且兒子也聽人家說,朝廷除了文舉出仕,還有武舉的,現在兒子趁著年紀小,多學些,以後啊,文不成,還有武呢,再說了,那武舉的場地自是寬敞的,不然也比劃不開不是,到時候兒子也去報名,沒準還能得個好名次呢。”
嶽夫人剛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兒子強身健體這是好事,以後身子強壯了,於自身也益處良多,可聽到後來竟是要跑去考武舉,這哪裏能成,好好的孩子,考了武舉,以後還想帶兵打仗不成,那可是把腦袋別在褲帶上的事,嶽夫人一想都跟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