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知府想著老師信裏的托付,對著洛良驥道:“三公子,這次褚州大概能逗留多久?”
洛良驥笑道:“爹娘還在家裏等著消息,我自不會逗留太久,最多十天,這事還要越快越好。”
嶽知府一怔,沒想到事情竟是這般匆忙,有些不安道:“這般匆忙,隻怕這人家上?”
洛良驥一樂,道:“嶽知府謙虛了,你是一方的父母,一省的大員,滿褚州的人家,家勢、人品相貌如何自不會脫了您的眼去,就是你忙於以務,怕是嶽夫人也是了若指掌的,而且我聽說,貴府大公子也在忙著議親,嶽夫人一邊看著各家千金的功夫,就把這事給辦了。”
嶽知府一聽,苦笑道:“三公子到是給我出了個難題了,洛相千金,哪裏是隨便就能打發的。”
洛良驥也知道嶽知府的想法,這是怕將來遭責怪,想了想,道:“嶽大人心理有本賬,璞玉自不會受了委屈去。”
嶽大人想了想道:“既是三公子還能逗留幾日,不若讓內人這些日子抓緊些,趕在三公子在的時候把這事辦妥,可好?”
洛良驥輕笑道:“那可是勞煩大人與夫人費心了,我可是領了我爹娘的命的,我爹說了,小妹要是尋不到好婆家,隻怕以後我的婚事也難成了。”
嶽大人一怔,這洛三公子,原還說隨意,這會卻是威脅上了,別說他這般說,就是不這般說,他也不敢怠慢了洛相千金去,老爺身前就這麼一個姑娘,再說又是要封後的人,如今走到這一步,都是委屈至極了,隻是皇家的事,哪裏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能議論的上的,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為這孩子尋一門好親事了。
嶽大人心理有了計較,看著洛三公子道:“客院備好了,三公子不若也去休息,回頭晚上府裏為三公子與璞玉姑娘設宴。”
洛良驥笑著道:“有勞了。”然後便隨著嶽大人的長隨去了自已的院子。
路上與一公子正好走個碰頭,帶著洛良驥的長隨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少爺,然後剛要帶著洛良驥往前走,隻聽那個大少爺問道:“這位可是京裏洛家的三公子?”
洛良驥一愣,看著嶽家的大少爺笑道:“何以見得?”
嶽天冽一喜,道:“真的是洛家三公子,太好了,天冽慕三公子名已久,都說三公子淡泊名利,灑脫隨意,愛好山水,一手山水畫縱情肆意,天地間為君耳,天冽久聞多時,如今能得見真顏,真是三生有幸,若是三公了不嫌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與三公子切磋一番,此乃天冽之幸也。”
洛良驥一聽,哭笑不得的道:“那都是外麵的傳言,大公子不知道傳言多是不可信的嗎?”
嶽天冽卻是搖頭笑道:“別人的傳言有幾分真,幾分假,天冽不在意,三公子的卻是樣樣皆真,不隻是天冽,隻怕天下間但凡不想出仕的官家子弟都把三公子做為心理崇拜的對象呢。”
洛良驥一聽,笑道:“那天下間凡是當官的父母豈不是把我當成了令類。”
嶽天冽失笑道:“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不過家父家母卻是未有這般的想法,家父也提起過洛三公子,真正的俠義心腸呢。”
“噢?”洛良驥輕笑,道:“我剛從嶽知府的書房裏出來,到沒曾聽嶽知府這般說起呢。”
嶽天冽見洛良驥說話這般隨意,並不似那般難接觸的人,笑著上前道:“三公子,不知道你現下有沒有空,若是方便,冽園的書房也正好缺了一副你的墨寶,不知道三公子可否賜教。”
長隨本就奉了知府的命令送三公子回房休息,這會見大少爺這般纏著三公子,忙上前攔道:“大少爺,老爺命小的送三公子回房休息,三公子趕了幾天的路,這會也疲累的緊,梳洗一番,休息一下,晚上老爺要擺了宴席招待三公子的。”
嶽天冽一聽,有些失望的看了洛良驥一眼,道:“這樣啊,那天冽就不打擾三公子休息了。”
洛良驥點了點頭,道:“改日再與大公子切磋吧。”
嶽夫人正與馮三家的與馬四家的商量著晚上的菜色,見著大兒子一臉沮喪的走了進來,放下了手裏的單子,衝著馬四家的道:“基本上就這些,你們看著安排吧,也不必多華麗,好的東西人家也不缺,要做的有特色些,最好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