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家的點了點頭,便下去安排了,馮三家的見這會夫人要與大少爺說事,便也示意著屋裏的曉牧,曉昀與曉心跟著退了出去。
夫人這會找大少爺來,恐怕還是說的大少爺的親事。要說為大少爺這親事,夫人也是操了不少的心,隻是大少爺就跟沒開竅似的,愣是不往這上悟。
連著屋裏伺候的兩個丫頭,現在還是清白的身子,夫人話裏話外的意思,竟是這兩丫頭再入不得大少爺的心,等到了歲數就打發出去。
等大少爺的親事定了,大奶奶也該進門了,到時候再看看是大奶奶自已給大少爺帶來陪嫁丫頭,還是由著夫人給大少爺賞幾個,那就到時候看情形再定了。隻是馮三家的有些可惜了在大少爺跟前服侍的兩丫頭,巴巴的盼了這些年,從小就在大少爺跟前,一直想著做姨娘夢的,可是到了這會,都快到了年歲了,還沒上了大少爺的床,是說這爺們不行呢,還是說這丫頭太老實了呢。
要按馮三家的想的,這男的哪有老實的,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瞧著這個新鮮,那個也好的,沒讓男人瞧上眼,那就是女人自已沒本事。
嶽夫人這會也是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已的大兒子,道:“天冽啊,你跟娘說說,到底想尋個什麼樣的,這褚州的閨秀,娘都給你看了大半了,就是京裏那一般的官家小姐,娘也托人給你打聽了,可你總得跟娘說說,你中意什麼樣的,不然娘就一個人這麼瞎忙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嶽天冽一聽,忙對著嶽夫人道:“娘,我不都是說了嗎,這兩年我還沒有成親的打算,再說我才多大,娘就想讓我成親啊?”
嶽夫人無奈的歎道:“天冽啊,人家那一般人家的男子,沒到十五親事都定妥了,你就算現在不成親,可是這親事總要定下來吧,到時候兩家光是這采禮聘禮的程序就得走個大半年的,回頭還得定日子,這些都下來就得一年多,然後還得看娶親的日子,一通忙亂下來,就差不多要兩年了,到時候你正好十七歲,可不正應該娶媳婦進門了,娘也不是想催你,你出去打聽打聽,別說咱們這官宦之家,就是那大戶人家,像你這麼大抱上孫子的都有,可我跟你爹還得張羅著給你尋親事,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們這做父母的一片心,非得跟我們對著幹?”
嶽天冽一聽這問題升華了,忙上前哄著嶽夫人道:“娘啊,可也有那到了十七歲也未成親的,那洛家三公子我聽說可是比我大呢,可人家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仗劍江湖的,多瀟灑啊!”
嶽夫人一怔,忙看著嶽天冽問道:“你見到洛家三公子了?”
嶽天冽點了點頭,道:“見到了,剛剛還碰上呢,我本來想著請洛三公子去我的書房,為我留下一副墨寶的,可是爹的長隨說三公子一路都沒好好休息,要帶著他下去好好歇歇呢!”
嶽夫人一聽,才明白剛才兒子愁眉苦臉進來的原由,搖頭道:“你呀,真是越大越任性了,那洛三公子名聲在外,豈是咱們能比的,你呀也別起那攀比的心思,若是在學問上,做娘的自是不攔你,可是這種事上,你趁早就歇了心思,你既是他是洛家的三公子,自是知道排行之上有一、二,洛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可是早早的成了親的,如今洛家的下一代也都好幾個了,自然三公子就不受洛相脅迫了。”
嶽天冽一聽,有些委屈的道:“那照娘這般一說,反倒是小兒子最吃香了。”
嶽夫人剛想說話,外麵卻衝進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直接撲到了嶽夫人的懷裏笑道:“娘,你和大哥說我什麼呢,什麼我最吃香啊,大哥不會又來吃我的醋了吧。”
嶽夫人看著跑得滿臉汗的小兒子,瞧了瞧外麵有些起風的天色,有些心疼的道:“瞧瞧你,有什麼急事讓你這般風風火火的跑回來,瞧這一頭一腦門的汗。”
說完就朝著外麵叫道:“曉牧、曉心,快進來,打盆熱水來給三少爺擦把臉,再打發人去三少爺的淩園取身幹淨的衣服換上,尤其那裏衣,要拿那吸汗的來,莫要像上次似的,裏麵穿什麼杭綢的,那咱東西穿在外麵瞧著好看,穿在裏麵就是擺設,遇風一吹就變得冰涼,不注意就容易生了病去。”
曉牧和曉心都手腳麻利的來回端送著,又打發了小丫頭去淩園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