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念完,有些心疼的看著璞玉。心理一歎,姑娘到底還是沒放下啊!
璞玉雖說聽到了冉紅的念聲,也沒去阻止,自已剛才睡不著,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首詞,以前她看到的時候還說這首詞寫的太淒涼呢。
太子哥哥當時也說一定不讓自已做這詞裏的人。可是現在物事人非事事休。
冉霜見璞玉心情不好,特意對著冉紅道:“冉紅姐姐,我記得姑娘來的時候帶的貴重首飾都是姐姐給收著的,這會快找出來,一會我給姑娘挑兩件帶上。”
冉紅一聽忙把手裏的紙張收好,就去另一間屋子翻找。
璞玉失笑道:“哪裏用帶那些,隻是一般的家宴,咱們還是更隨意些才好。”
冉紅正好端了首飾盒子進來,不讚同道:“姑娘可莫要小看家宴,咱們在京裏的時候,別說是這樣的家宴,就是京裏姑娘們的小宴,哪個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是那時興的首飾,也要比個高下的,別說是姑娘們,就是姑娘身邊的丫頭也都一個個的賽著勁的比,姑娘在京裏什麼時候輸過,如今到了褚州咱們自是不能讓人比下去。”
璞玉無奈道:“咱們現在又不是在京裏,幹嗎把自已搞的這麼累。”
冉紅一聽也是,剛想說聽姑娘的,冉霜就上前捧走了首飾盒,嘟嚷道:“之前剛讓一府的人見了我的手藝,回頭在姑娘這我要是丟了醜,那可是丟人丟在發了。”
說到這,有些可憐的看著璞玉道:“姑娘就當是可憐可憐奴婢,也給奴婢一個長臉的機會不行嗎?”
璞玉無法,隻得點頭任著丫頭折騰。
冉霜快手快腳的給璞玉梳好了發,在耳朵上戴了赤金鑲紅寶石石榴耳墜,頭上因著璞玉一直不喜歡羅嗦的東西太多,便尋了一隻赤金拔絲丹鳳口銜四顆明珠寶結,隨著頭部的晃動而微微的動著,很是好看。
璞玉卻是嫌太貴重了,搖了搖頭,自已拔了下來,道:“咱們是來客居的,又不是來示威的。”
冉紅也讚同這話,想了想,上前挑了個金蝶蝶須嵌珍珠蜂戀花金頂簪別在了璞玉的頭上,笑道:“姑娘,這個可是再推不得了,這是姑娘這些首飾裏麵最保守的了。”
璞玉低頭一看,二人拿來的首飾,真是樣樣都好,大紅描金海棠花妝奩匣子裏裝著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赤金鑲翡翠色貓眼石墜子、赤金銀杏葉的耳墜、赤金瓔珞圈、赤金墜萬事如意金鎖的項圈、垂銀絲流蘇翡翠七金簪子、丹砂點翠朝陽掛珠釵、點翠祥雲鑲金串珠鳳尾簪、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蝴蝶圖案鑲藍寶石花鈿簪、卷須翅三尾點翠銜單滴流蘇鳳釵、鎏金花托包鑲橄欖形陽綠翡翠長簪、燒藍玻璃掐絲琺琅的簪子、墜珍珠流蘇金玉步搖簪、繁花累累鑲紅寶銀項圈、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等十幾二十樣的首飾。
璞玉有些不大滿意道:“怎麼把這些都帶出來了?”
這些首飾裏麵還有太子哥哥以前給她的,再說就算不是太子哥哥的,單就她自已的,那也樣樣都是精品,以後自已隻怕是沒有機會戴這些東西了,何必一塊帶來。
冉紅卻是辯道:“這可是夏嬤嬤叮囑奴婢給姑娘帶的呢,說是姑娘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戴上呢,再說就算是不帶,也能換了銀子,讓姑娘解燃眉之急用呢!”
璞玉一聽,笑道:“咱們出門的時候爹都給了銀子了,哪裏還用得上這些。再說就咱們幾個人,能花得了多些去。”
冉紅卻是心疼道:“姑娘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這些東西在府裏不過是隨隨便便的東西,可如今出門外在,夏嬤嬤交待奴婢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更何況以後就咱們幾人一處,自然是多備些才好。”
冉紅知道這丫頭自打出了門,就把她看作了易碎的娃娃般,總怕她經不起摔打,內心忍不住好笑,也不去與這丫頭計較。
冉霜滿意的看著自已的傑作,笑著拿起掐絲琺琅繪花鳥魚圖樣的靶鏡在璞玉身後比量著,讓璞玉能看清整個的效果。
見璞玉滿意的點了點頭,冉霜對著冉紅道:“冉紅姐姐,你看姑娘穿哪套衣裳合適。”
冉紅一樂,道:“這個我早就個準備出來了。”
說著就從西間的屋子裏拿出一件滾紅邊白色偏襟套在了璞玉的身上,隨手又遞了條水影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讓冉霜伺候著穿上,最後拿了一件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偏襟長褙子,配著璞玉的膚色竟是襯得亮麗無比。
冉霜一見,又拿了個赤金墜萬事如意金鎖的項圈掛在了璞玉的脖子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