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爺有些放賴道:“反正夫人是我的嫻內助,這事我與夫人說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說完就拉著被子蒙頭睡去。
嶽夫人哭笑不得的看著耍賴的嶽老爺,也跟著倒頭睡去,這事,哎,攤上就辦吧。
璞玉這天早上剛吃過早飯,就被嘰嘰喳喳的嶽夢琪拉到了她的香閨,璞玉抬眼打量著嶽夢琪的閨房,隻見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
璞玉讚道:“好雅致的閨房!”
嶽夢琪對她的閨房一向有些得意,不過這閨房的布置與她的性子顯然不能同日而語,嶽夢琪拉著璞玉笑道:“姐姐也覺得我這屋子不錯吧。”
璞玉難得有些興致的點了點頭,自行邁叔到了那書架旁,道:“一般姑娘的屋子裏擺琴,擺棋,到是難得見到屋裏有擺書櫃的,隻是你這書櫃上……”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柳木書櫃,書櫃到是不錯,隻是這上麵方的,卻不是書,都是一些小巧精致的擺件玩物,璞玉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嶽夢琪見璞玉一下子就看穿了個中的機巧,也不欲再裝了,拉著璞玉撒嬌道:“姐姐就不興給妹妹留個顏麵,這般直言不諱,妹妹就是靠這個書櫃撐體麵呢。”
璞玉失笑道:“這有什麼好撐的,你沒聽到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嶽夢琪嘟著嘴道:“話雖如此,可我看那些人見到誰家的閨閣千金若是寫了兩筆字,畫了兩幅畫都要跟著讚歎無比呢,可惜我是個書畫不通的,索性就在屋裏弄個書櫃當擺設了。”一邊說著一邊邀寵的看著璞玉。
璞玉點了點頭,道:“心思也算是巧。”
嶽夢琪一聽,得意道:“我就說璞玉姐姐打京裏來的有見識吧,哼,某些人還不信?”
璞玉一聽這話,詫異道:“你這屋裏還有別人不成。”
隨著璞玉一塊過來的冉霜這會被嶽夢琪的丫頭拉住在外麵的院子裏說話呢,屋時璞玉能瞧見的也就自已與嶽夢琪兩個人。
偏偏這會紗簾之後轉出三女來,第一個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釵環裙襖,均是各有特色,粉黃嫩綠,鮮豔至極。
三人中微長的一位少女開口若黃鶯一般,脆聲道:“怪道咱們這幾日給你下帖子都被你給推了,原來是有了新的姐姐,反倒把咱們這些舊的姐妹給拋這一邊了。”
手握一把美人垂淚的團扇,遮住半天臉,眉眼帶笑的說著,語氣裏充滿了揶揄,可見平日就是開慣了玩笑的。
嶽夢琪一聽微嗔道:“宛凝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的,我不過是這兩日家裏事多些,才推了你的帖子,沒想到卻讓你巴巴的尋上門來。”
另一個少女修眉飛揚,笑著開口道:“哪裏是我們巴巴的來尋你,還不是嶽夫人說想尋人打馬吊了,我娘這才巴巴的把我帶來,說是怕你在家悶著,讓我來與你說說話,卻沒想到進門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宛凝與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