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燭、交光星漢。對咫尺鼇山開羽扇。會樂府兩籍神仙,梨園四部弦管。向曉色、都人未散。盈萬井、山呼鼇。
洞房之夜,意外之喜,顏正信一朝得了趣更是百般的哄騙,阮宛凝到底是學了醫術的,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剛才到底是什麼物什了,煞是羞澀。
顏正信隨手拿了帕子擦去了兩人手裏的濁物,卻見自己下身早已沒了東西覆體,索性就扒去了阮宛凝身上的衣物,一時間春光外泄,更是擋不住那目光中的灼熱。
阮宛凝羞的直躲,磕磕絆絆的說道:“我娘說……及笄……”
撲哧,顏正信樂了,貼著阮宛凝盈白的耳垂,啞著嗓子說道:“宛凝,凝兒,咱們天天這般也好。”
大夫人歪在榻著,聽著喜娘回了二少爺院子裏沒什麼動靜,心下也鬆了不少,看來到是她擔心的多餘了,原以為二兒子也是血氣方剛,一個把持不住,這晚上真破了瓜,雖說也有十五歲生孩子的,可這跟親家都答應好的事情,自是不好反悔,這會兒放了心,剛擺手退了喜婆,那邊就有四喜家的進來回事,直捂著嘴憋不住樂。
大老爺這會也回了院子,今兒高興,酒有些喝的多了,大夫人才喂了一碗醒酒湯,正歪在榻上閉目。
四喜家的也不敢大聲吵了他去,隻給大夫人打眼色,大夫人回身瞧了大老爺一眼,身上也疲的緊,想著要是沒什麼正經事就讓四喜家的下去,檢查各處院子,別走了水,可不急利。
招了手讓四喜家的上前。
四喜家的趴在大夫人耳邊小聲回道:“夫人,二房那邊鬧樂子呢,杜家三少爺出的餿主意,三奶奶和五奶奶進錯了喜房,蓋頭都揭了。”
大夫人一臉驚愕的看著四喜家的,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半晌反應過來,忍不住撫著肚子笑道:“這幫小子怎麼這麼混鬧,是怎麼發現的,那洞房可入了?”
四喜家的笑著搖頭,道:“幾位少爺也知道輕重,隻揭了蓋頭,剛要喝交杯酒的檔,幾位少爺就分頭出來給攔了,這才揭破了,這會才換了過來,想必正要洞房呢。”
迎風和送雪正打好了熱水,要伺候著大夫人沐浴呢,聽了四喜家的話,也忍不住笑道:“難怪今兒二少爺和四少爺的院子都這般消停呢,原來都鬧到三少爺和五少爺的院子去了,虧得幾位少爺知道個度,不然真要是洞了房,這笑話可就鬧大嘍。”
大夫人也笑意連連,擺著手道:“行了,都下去歇著吧,屋裏也不用伺候了,我一會洗一把就睡了。”
待人都下去,大夫人想著這事還忍不住的笑個不停,直到把大老爺都笑醒了,一臉無奈的從後麵摟了她在懷,說道:“什麼好事竟把你樂成這樣,也不怕閃了氣去。”
大夫人滿臉的笑意,把身子往大老爺的懷裏一靠,滿身的酒氣攏了過來,少不得皺了下眉,卻沒躲,回身眨著眼睛把剛才四喜家的回話給說了,一時間到也把大老爺逗樂了。
止不住說道:“老二媳婦也是個沒成算的,這人多原就容易出亂,早就應該安了穩重的婆子跟著,好在這幾個小子有分寸,沒鬧大了,不然真等著明天洞房完了再出來,那可就樂子了。”
大夫人也跟著點頭,道:“好在咱們兒子沒碰到這樣的事,不然啊,我愁都要愁死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的。”
大老爺覷著大夫人環佩叮當,靨笑春桃,,雲堆翠髻,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楚楚,回風舞雪,珠翠輝輝竟是萬種風情,比新婚之夜還要盛上些許,一時把臉湊過去道:“咱們今兒也洞回房,如何!”
大夫人見大老爺眼裏的火花漸盛,忙推著他道:“一身的酒氣,也不去洗洗。”
大老爺一聽,索性扯了袍子,攔腰抱起大夫人道:“咱們一塊洗洗去。”
墨梅園。
璞玉今天也受了累,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孫大娘並著四喜家的一塊收拾著府裏的殘局,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如今還是老夫人管著家,幾次試探欲讓她來接,卻都被她躲過了,好在老夫人也沒太強烈要求,她也就這般得過且過了。
“奶奶,用不用等大少爺一會兒,今兒大少爺沒準得多喝幾杯,小廚房熬了醒酒湯,熱水也準備好了。”紅袖回了冉紅,冉紅伺候著璞玉歇下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
璞玉擺了擺手,道:“今兒來的少爺不少,沒準大少爺要招待這些人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你們該睡睡,太晚了,大少爺就在外院的書房歇了。”
冉紅卻是覺得不大可能,大少爺現在不論多晚都回墨梅園來睡,就是外邊辦事回來的晚了,也提前讓長珞給府裏送消息,讓看院門的婆子給留門呢,隻是奶奶不在這上麵用心思罷了。
原本覺得身上累了,躺下就能著的,不過卻事與願違,也許是這段日子身邊多了一個人的陪伴,璞玉竟是翻天覆地的好半天才將將的睡著,隻是才一睡著,就聞見身後的酒氣撲鼻而來,璞玉習慣性的往裏蹭了蹭,然後把被子蒙在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