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從來不怕別人宣戰,再說不過是一首詩,又都是相熟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索性就念道:“明月未出群山高,瑞光千丈生白毫。一杯未盡銀闕湧,亂雲脫壞如崩濤。
誰為天公洗眸子,應費明河千斛水。遂令冷看世間人,照我湛然心不起。
西南火星如彈丸,角尾奕奕蒼龍蟠。今宵注眼看不見,更許螢火爭清寒。
何人艤舟昨古汴,千燈夜作魚龍變。曲折無心逐浪花,低昂赴節隨歌板。”
一首作罷,在場之中大多數的人都沒聽過,也沒見過璞玉作詩,更何況女子會做詩到也罷了,又做的這般的好,足以讓人驚訝了。
當然能口度出好壞的人自是不多,可至少杜二公子,顏正瀟還有嶽天冽都能知曉其詩意,嶽天冽更是抱拳道:“明月未出群山高,瑞光千丈生白毫。一杯未盡銀闕湧,亂雲脫壞如崩濤。表妹真是好句,好氣魄,女子之間,能見得表妹這般的氣魄著實讓為兄佩服。”
杜向榮也是能屈能伸之人,抱拳道:“是我小看了大少奶奶,西南火星如彈丸,角尾奕奕蒼龍蟠,大少奶奶應時應景,與大少奶奶比起來,剛才我所做的詩竟是不值一提了。”
阮立人自是快速的在心理默念了一遍,雖未言語可是那表情亦時崇拜無比。
自己的媳婦被這麼多的人所關注,在顏正陽看來卻是一件頭痛的事,尤其璞玉就像是明珠蒙塵一般,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上麵的塵封一點點,一層層的在逐漸開啟,直等到最後一層塵封的滑落,明珠便可光芒萬丈,一想到自己擁有了這般的美玉而不自知,在新婚夜鬧出那麼大的笑話,給了璞玉那麼大的難堪,顏正陽心下就微痛,很不舒服。
目光望著在場的男子,包括自己已經成親的弟弟,幾乎把全部的目光都從燈展上移到了自己的媳婦身上,顏正陽果斷的做了一個決定,上前扯過璞玉半擁在懷裏,朝著周圍的人說道:“這會兒人多了,咱們各自護好女眷,莫要衝散了,再看一會便都回府吧,時間不早了,免得回去晚了,家裏的長輩該惦記了。”
雖然這般莽撞的舉動惹來了幾個人的笑眼,不過後麵那一句卻也是真真的,雖說有下人跟著,要雖這般的人流湧動,家裏的長輩自然要惦記的。
璞玉這般被顏正陽半擁著倒也沒大反抗,畢竟在外麵有些顏麵還是要給的,隻不過轉了一會,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索性就招呼著冉霜回府了。
一群人各自散去,各家的少爺有夫人的就帶著夫人回了府,沒夫人的自然送了自家的妹妹或是同來的女眷回去才回府。
隻是眾位男子到了府裏以後,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件事就是把璞玉剛才路上念的詩記錄了下來,以供參考。
區氏瞧著顏正瀟一氣嗬氣的樣子,眉眼低轉,臉上現著溫和的笑意,打發了丫頭備好熱水,上前伺候了顏正瀟放下了毛筆,喝了杯茶,笑道:“平日到沒見爺這般熱衷,難不成大嫂的詩真做的極好。”
說到這,微有些遺憾的說道:“爺也知道我們家的女孩若說打算盤看賬本到還能湊和,若論起讀書識字,卻是真不行的,到底不能與爺紅袖添香,卻是心中一憾了。”
不過說到這,微有些低落的口氣卻又變了過來,聲音裏帶著羨慕,眼光裏帶著崇拜的看著顏正瀟道:“不過能嫁給爺這般的人物,卻是我心中所求,好在月老聽到了我的祈求,終讓我實現了願望。”
若說紅袖添香,自然有閨閣內的情趣,隻是商戶女若論起這樣來,卻是差了不少,顏正瀟也從不祈求這些,因此對於區氏也沒什麼失望,再加上區氏嫁過來對他也是小意溫柔,兩口子夫妻生活也算是和順,而且區氏不知道是不是聽過大哥之前有過妾的事,還是想表現自己的賢惠,竟是舍得把自己之前伺候的兩個丫頭焙明和潑墨給開臉,雖然這兩丫頭也算是自己的通房丫頭,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爺身邊的丫頭都有這個作用,尤其他們也成人了,大戶人家是有專門的人教,可是他身邊這兩丫頭也是懂得一些情趣的,而且知分寸,懂進退,不會給他添堵,不管在床上如何,見了主母,平是伺候他,都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
再加上府裏沒有庶出的子嗣,所以他拿二人也不過是當解饞時候才用的,並不貪戀,因此區氏說的時候,他就推了,隻在區氏小日子的時候或是過去辦辦事,不過卻不留宿,丫頭自該知曉本份,若是沒了本份,這心就會膨脹,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因為對區氏的要求本身就不高,這會兒被區氏這般崇拜的仰慕著,又想著在街上的時候,區氏也是不避人的仰望著自己,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那雙眼睛裏麵的黑漆就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這也是顏正瀟最喜區氏的地方,手一抬,便扯了區氏上前,壓低了語聲,微帶磁性的聲音慢慢的誘惑道:“娘子若再這般看我,那為夫會以為娘子是想要為夫了,為夫人不介意把娘子當作飽餐一頓噢。”
嘴上說著,手便去扯開了區氏的上裳,隔著抹胸慢慢的在區氏的山峰上打著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