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以前也不去想這些東西,不過最近這將近一年的功夫,溫家在溫氏身上花費的錢財不少,又聽說老夫人有話,若是誰得了顏家的孫子,就獎些好東西。
雖說顏家三房分了家,可老夫人作為一府的老太君,又掌過顏家的命脈的,手裏自然會有不少的好東西,這些都是老夫人的私房,不作為長房的資產,所以說老夫人同意給誰,那就是誰的東西,別人就算是眼讒或是有意見也沒用,因為這不是公中的財產。
溫夫人想著把溫氏的身子調理過來,沒準溫氏也有這個機會呢,顏老夫人做為老祖宗,出手必然不能少了去,隻是這會顏家的長孫都生了,溫夫人隻能把這心氣放下。
推著溫氏起身道:“既是大少奶奶生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回頭女婿再叫你一塊去道喜,找不著人就不好了。”
溫氏也知道這個應酬,點頭起身瞧著丫頭道:“四少爺可在府裏?”
丫頭點了點頭,道:“四少爺被夫人叫去說話了,想必一會也是要去大少爺那裏的。”
溫氏才進了三房的門,就聽見守門的婆子傳了顏正巒的話,讓她回來回房去等他。
溫氏今兒算是從郎中那得了還算是好一些的消息,至少她的身子有起色了,不過要是現在就停藥,到底能不能懷上孩子,郎中也沒把握,不過再吃個一年半載的,郎中覺得就沒問題了。
溫氏心下雖然著急,隻是這事,還真不是她自己能控製的。
顏正巒回來的時候就見溫氏一個人坐在那走神的樣子,輕咳了一聲,微皺著眉頭道:“娘那如何了?”
溫氏以為顏正巒問的是溫夫人,搖頭道:“娘沒什麼大事了,隻是頭些年過於cao勞,如今上了年歲,一些不常見的病就找了上來,郎中說了隻讓娘放寬心思,用心養著就是了。”
說到這,溫氏想著顏正巒或許是覺得她回娘家的次數太頻繁了,又解釋道:“爹娘這一生就得了我這麼一個女兒,郎中又說不讓娘多想,我便尋思著府裏沒什麼事,我就天天回去陪陪她,給她寬寬心,順便幫襯些家裏。”
顏正巒直到溫氏的話語落了,才不緊不慢的問道:“玲瓏這些日子在家都做什麼了?”
溫氏一愣,怎麼扯到小姑身上了,搖頭道:“我最近在府裏的時間少,到是沒大在意,不過玲瓏一向與大嫂交好,若不是去陪大嫂了,就是與娘說話解悶了吧。”
“娘的病又重了一些,你可知道?”顏正巒聲音裏已多了冷意,看著溫氏的目光已不帶了一絲的溫度。
溫氏一個激靈,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之前顏正巒說的那個“娘”並不是指的溫夫人,而是指的自己的婆婆。
猛然抬頭看著顏正巒解釋道:“夫君,娘那……”
“嗬嗬……嗬嗬……”
顏正巒一邊冷笑著,一邊鎖住溫氏道:“怎麼,找不著理由和借口了,想來你隻記得你嫁人了,卻忘了你嫁人以後該做的事情了,想來嶽母大人隻記得自己養了個獨生女,卻忘了你也是有婆婆,有小姑的吧。”
其實顏正巒到也不是多小心眼,計較的人,隻是今兒瞧見三夫人床前無人侍疾,自己不常在府,玲瓏到是常去三夫人那,可是三夫人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還不是怕累壞了玲瓏那個丫頭。
再說顏正巒想著他能理解溫氏,至少溫氏也該能公平對待一些,她的親娘是娘,難不成婆婆就不是娘了,婆婆有病就不用侍疾了?
“夫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想說我不孝順婆婆,不照顧小姑嗎?”
溫氏本來心理就壓著心事不敢與顏正巒說,這會兒聽著顏正巒的話,又覺得他不理解自己,冤枉自己,委屈道:“小姑都那麼大的人了,哪裏還用我照顧,再說小姑也不與我親近,隻與大嫂親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說起來,大嫂的確樣樣都出挑,嫁妝厚實,好東西多,每次小姑過去都能得著些好東西,我是一個篷門小戶出來的,到是沒有那些會哄人的好手段,提到娘那,也不是我不盡心,隻是娘的病昏睡的時候多,就是我在娘的跟前,也未必就能起到什麼作用。”
顏正巒冷眼挑著溫氏,哼道:“你以為我說你說的委屈了?”
溫氏剛想說是,可是一見顏正巒似乎都能把人冰凍起來的眼神,嘴唇打著哆嗦,到底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進去,隻是那表情卻是這個意思。
顏正巒輕聲冷諷道:“溫氏,你的心理可曾把我顏家放在首位,你的心理可曾把我娘當親娘般看待,你的心理可曾把玲瓏當作親妹妹看待。”
見溫氏要張嘴,顏正巒又道:“你說玲瓏親近大嫂,嗬,不瞞你說,不隻玲瓏,就是咱們家裏的兄弟,也沒有人對大嫂不信服的,你要是不服氣,想比個高下,自可以去做你該做的,有些時候,看著別人比你強,不是嫉妒,埋怨,而是要讓自己做的比別人強,若是向你這樣,一喟的去埋怨別人,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那等待你的隻能是眾叛親離。或是你以為我顏家的孩子都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不顧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