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誰也沒想到,殺出來的人是顏家人,而且還是顏家的四爺,顏正巒。
顏家的四少爺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而且瞧著一臉笑眯眯的,等回頭背地裏玩陰的,比他們還狠,最主要的是顏家的兄弟護短,要是一個受了欺負,到時候就是天涯海角,也是全家圍攻。
所以顏家雖然不混黑道,可是黑道上也有人,經商的人家,自然講究八麵玲瓏,所以今天這事,這夥人隻能認栽。
“四少爺,咱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四少爺的朋友,得罪了。”馮老四也是個能屈能伸的,這會兒也知道服軟了。
場麵話說過了,剩下的就是看顏正巒的態度了,這淌渾水是抬手放過,還是打算糾纏下去。
顏正巒到也沒讓馮老四失望,挑著眉梢道:“既是認錯了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這位朋友受了驚嚇,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馮老四一見,抱拳道:“四少爺客氣了,咱們兄弟先走了。”說完就給了幾人眼色,然後在幾人隱進人群的時候,原本躺在杜向笛馬車前的那個人也一咕嚕就爬了起來,快速的鑽進人群,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切就好像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般,等杜向笛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早就散的沒了蹤跡,馬邊旁就剩下她跟丫頭,還有顏正巒,和剛剛趕回來的車夫。
“四少爺,今兒真是謝謝你了。”杜向笛有些懊惱的說道。
顏正巒剛才一心急著解圍,因此也沒刻意打量杜向笛的穿著,隻這會兒一看,杜向笛穿了一身簡樸淺粉色的夏衣,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腰不盈一握,顏正巒目光裏掩下驚訝,竟不知道這丫頭才一年多不見,竟出落的這般大方。
尤其身上的那一襲粉衣,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桃紅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嬌媚之感;衣上簡單勾勒,繡了綻放的白梅,淡雅夢幻,讓人心生憐惜,足上一雙同色的繡鞋,緞子麵兒上也是繡的白梅。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珠釵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豆蔻剛才也被嚇到了,這會兒瞧著姑娘隻著了最裏麵的夏衫,怕風吹涼,連忙又拿了一件淺綠色的披風罩在了杜向笛的身上。
隻是這顏色的衝擊,正好把杜向笛的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肌膚勝雪;臉上無脂粉修飾,整個人清清淡淡,眉眼間也去了剛才的驚嚇,漾著濃濃的笑意。
“四少爺……”杜向笛道了謝,見顏正巒沒反應,而且打量自己的目光直直的,不自覺的臉上就多了胭脂的顏色,又輕聲的叫了一遍。
“咳咳……”顏正巒假裝不在意的笑道:“杜妹妹怎麼這般客氣了,若論起來,我也算是你哥哥呢。”
從顏正瀟那邊論,可不也算是親戚嗎。
杜向笛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的性子一向都是頑皮一些,這會兒有些受了驚嚇,不過有顏正巒在,她到是放鬆不少。
道:“四少爺,你這是要去哪?”
顏正巒也正要問杜向笛這個問題,指著她的馬車道:“杜妹妹,你要去哪?”
兩人的聲時此起彼伏,竟似商量好了一般。
杜向笛笑道:“你們府裏的二少奶奶給我下了帖子,說是約了大少奶奶還有府裏的姑娘在一處說話,正好我在家裏也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顏正巒一聽,笑道:“正好,我也回府,咱們一路吧。”
“這就是四少爺休我的理由吧。”正當顏正巒準備帶著杜向笛一路往顏家去的時候,一個不受人歡迎的女聲響起,而且話裏麵的冷嘲熱諷,極為刺耳。
這事也隻能說巧合,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顏正巒休回家的溫氏,當然,為了顧及溫氏的句聲,還有兩家的顏麵,顏正巒給的是和離書,隻是溫氏從來就不是個大方的人,更何況失了顏正巒這樣一個體麵的夫婿,哪裏還能再找一個比顏正巒還要出色的。
隻是她的身子不爭氣,誰也沒辦法。
本來溫氏也是抱著僥幸心理的,想著趁著在家的日子好好調理一番,又讓家人打聽著顏家的動靜,知道顏正巒到現在也沒有說親的對象,溫氏還曾在心理幻想過,或者等到哪一天,她的病調理好了,顏正巒也沒娶妻,到時候她還能回到顏正巒身邊的,她心理明白,顏正巒不是個絕情的人,就衝著他給的是和離書,並且沒說別的理由,就足以證明。
隻是美夢做的再好,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隻覺得整顆心都變得支離破碎了。
溫氏眼裏的妒火正盛,哪裏還要掩飾,再說這個人若是別的女子,她也未必會發這麼大的火,因為是杜向笛,記得那年中秋節的前一晚,也是這丫頭纏著自己的男人說東說西的。
溫氏如今絕對是新仇加上舊恨了。
杜向笛被溫氏這一唬有些不明所以,詫異的看了顏正巒一眼,顏正巒和離的事,杜向笛也早就聽說了,隻是她的親事,自有爹娘做主,哪裏會容她一個小姑娘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