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欠我一個解釋。”夜深人靜,看著累了一天的璞玉沉浸在睡夢中,嘴角還掛著那絲甜笑,顏正陽忍不住抬起手來輕撫著璞玉的臉龐,低聲的呢喃著。
隻是即便是心在迷茫中,可還是不忍心吵醒璞玉,亦不忍心去逼迫她,雖然她的眼神裏沒有躲閃,可是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當然,也是今天太過忙亂,這一天發生的事,足夠顏家人消化一段日子了。
顏正陽的眼神微眯,想著在家裏住下的二位王爺,一位將軍,顏正陽有些頭疼,顏家從來沒住過這般重要的人物,府外知府大人生怕有一絲差池,還特意派了幾十個衙役守著,卻在溫將軍得知的時候,嘲笑在的讓自己的親兵給打了出去。
隻是畢竟有兩位王府在府裏,顏正陽也不敢慢怠了,就是府裏的下人,知道府裏住進了兩位王爺,還有一位剿滅倭寇的將軍,在一邊敬仰的同時,又一邊小心翼翼起來。
大老爺與大夫人這會兒比顏正陽更糾結,因為大老爺和大夫人的小閨女,就要被某人搶走了。
“老爺,你說大兒媳婦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大夫人隻看了璞玉的眼色,也沒機會與璞玉多說話啊,誰讓那兩位王爺還有那位將軍眼睛都不離璞玉,就算是幹著別的事,也不讓璞玉離開。
不過能看得出來,三人眼中都是善意的,透著濃濃的關心。
大夫人也是疑惑道:“老爺,你說英王和辰王還有溫將軍說的那個找了許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大兒媳婦當初是離家出走。”
而且大夫人不得不說,大兒媳婦不一般,這身邊帶的丫頭也不一般,瞧瞧那兩丫頭對兩位王爺的態度,那就一個厲害,隻怕府裏的下人,現在都要把冉紅和冉霜當巾幗英雄看了。
大老爺到是想通了一些,雖然這樣的舉措好與不好,還沒分析明白,可不得不說,大兒媳婦,給了顏悅桐一個天大的機會。
即便是再寵孩子,在這種天大的機會麵前,大老爺還是能分的清是非黑白的。
“夫人,依我看,大兒媳婦這是在提攜悅恫這丫頭呢。”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夫人還是沒想明白,再說這麼小的孩子,提攜,是不是早了些。
大老爺笑道:“夫人想想,咱娘當時是什麼舉動。”
大夫人一怔,搖頭道:“老爺,我當時沒注意,隻聽咱們閨女說了那話,我就嚇了一跳,哪裏還在意別人的眼神,隻是看大兒媳婦,那完全是下意識的。”
大老爺點了點頭,當時他也驚了一下,不過他卻是習慣性的看自家的老夫人是怎麼處變不驚的。
大老爺在老夫人的眼裏看到的是讚賞,與笑意。
所以大老爺也認定,老夫人也是讚成,這樣的做法的,當然,雖然顏悅桐現在的年紀有些小,這般早做這樣的打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不過商人重利,一旦機會降臨,便拚死咬住,絕不放棄。
所以,大老爺說道:“我想娘也是同意的。”
大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老夫人竟然任由兩個晚輩胡鬧起來,歎道:“悅桐才多大啊,再說她說的話也許就是一時玩笑,要是讓她這般隨著溫將軍走了,隻怕回頭這丫頭又該哭著喊爹娘了。”
大老爺想了想,道:“沒事,明天你見了大兒媳婦,再側麵打聽一下,或是溫將軍信的過,那就讓這丫頭出去見見世麵也好,反正這丫頭才幾歲大,就是到了溫家,溫家那邊也不會多想。”
大夫人也無奈了,隻能這樣了,“老爺,我今天隱約聽見那英王說咱們大兒媳婦是洛家的掌珠,不知他們說的這個洛家是哪家?”
大夫人離門口的位子有些遠,所以沒大聽清。
可是顏家的一眾男人都在大門附近,所以是真聽清了,英王說的不是洛家,而是洛相,當朝的一等忠勇公。
大老爺感慨道:“娘給你娶了個好媳婦。”
即便是商人,大老爺就算是對朝事再不了解,也知道洛家,這會兒與大夫人道來,道:“洛家也算是世代為官,隻是以洛相的官職最大,聽說其子也都在朝身居要職,麵且洛家的姻親也都是世家貴族,而且洛相此人,在大墉風評極好,詩詞文章向來又是天下文人的典範。聽說洛相當年考狀元的頭子還被皇上分發各地學子手中,一時間滿大墉提起洛相無人不知不人不曉。”
大夫人聽了忍不住驚訝道:“那大兒媳婦?”
大老爺也是一臉的疑惑,要說這大兒媳婦是庶出吧,到有情可緣,沒準在家不受寵,姨娘又是個渾不吝的,所以就被遠遠的打發了,可是聽著兩位王爺的意思,又是掌珠,若是不受寵,何來掌珠一說,再瞧著兩位王爺與溫將軍同自家熟識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打小常來往的,這樣的待遇,又豈是庶女能做的出的。
大老爺搖了搖頭,道:“行了,這事回頭你隻管問你兒子就是,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隻記得,她是你媳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