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大老爺與大夫人的豁然,二夫人卻是真正的糾結上了,還有三夫人,在看到辰王、英王還有溫將軍這樣的品性以後,似乎這褚州城裏就沒有更合適的人口能配得上自己的閨女的。
不過讓她開口與老夫人求這個人情隻怕也求不來,所以這會兒三夫人就隻有拉著顏玲瓏一點點的交待著。
“玲瓏,今天的架勢你也看到了,為娘雖說不盼著你嫁進高門,隻是為娘瞧著那兩位王爺的英姿不凡,若是能嫁給這樣的人中龍鳳,想來你的後半輩子自有無盡的富貴可享,就是你爹娘還有兄弟也會跟著享福。”
顏玲瓏到底年紀小,又是初及笄,自然也有一份少女懷春的情懷,瞧見那般龍張鳳姿的身影,自然是心動不已。
隻是顏玲瓏卻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家的身世斷然攀不上那樣的男子,所以壓下敢說中的羞澀,搖頭道:“娘,女兒不敢。”
三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閨女,冰片這:“你這傻丫頭,這種事,有什麼敢不敢的,你隻要打扮的好看一點,再往兩位王爺跟前一站,娘相信,娘的女兒是最漂亮的女子,兩位王爺一定不會錯了眼的。”
顏玲瓏一聽三夫人的話,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與她想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不同,怎麼會是這樣。
當下有些憤怒的起身道:“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把女兒當作那種不要廉恥的女子不成。”
三夫人瞧著顏玲瓏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拉住她的衣裙,道:“傻孩子,當娘的哪有害自己孩子的,這樣的機會,別怪娘沒提醒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那是天家王爺,將來你生的孩子也會享受天家的富貴,這會兒不過是讓你到兩位王爺麵前多走動幾次,與你以後得享的榮華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三夫人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慰著,最後咬牙道:“要不你就去求求你大嫂,我到是看你大嫂同那兩位王爺還有那位溫將軍關係好著呢。”
顏玲瓏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道:“娘,你這是什麼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指不定要想成什麼樣呢,再說我大嫂光明磊落的,與兩位王爺還有溫將軍也不過是舊人敘話罷了,你要是再這般說話,別怪女兒也不理你了。”
顏玲瓏這下是真生氣了,因為今天這樣的局麵,是璞玉出麵替她挽回的,所以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支詆毀璞玉。
同樣她也信任璞玉的人品。
三夫人瞧著顏玲瓏一生氣奔出了屋子,氣的用手直拍桌子,隻恨自己現在唯一翻盤的機會,卻不聽自己指揮。
被壓抑了這麼久,三夫人又有些蠢蠢欲動了,隻是除了老夫人,誰也不知道三夫人的動機是什麼。
幾案上,縷空琉璃盞內,青煙嫋嫋,散發著撲鼻的菊花香味。這香味和著輕雅的有古琴聲,隨風飄出窗外,飛入雲間
古箏撥弦的起沉裏,淡淡的輕煙托著女子青春秀麗的容顏,如詩般飄逸的生活似乎又在眼前展現。
溫星華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從水墨丹青中走來的身影,一頭烏黑的秀發有如瀑布又似青絲,梳理得整整齊齊,輕輕披落在少女的肩上。一雙柳葉眉下,又彎又長的睫毛使那雙丹鳳眼更加的美豔動人。雪白的肌膚有如那雙白玉般的纖纖細手一樣,使人疑似天仙在彈奏古琴!
那個時候,他們幾人在一處玩鬧,辰王的畫自來是京裏一絕,丹青寫意的揮毫潑墨,那一池清靜,那一池清香,酒脫不羈間,安逸盡現。
此時此刻,眼前的女子,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女了,繁華凋零在眷戀的故裏,傾染流世的半城煙沙,前塵的牽絆幻化成今生情途的飄搖,預拾落寞荒年,卻已散落成一地的歎息。
歎息裏,那個女子都不知道,曾經有一個莽撞少年,曾經傾慕過她,想要護持她長大,隻是在他還未來得及表達的時候,她已經被別人定下了,所以少年也變得玩世不恭起來,少年也變得痞氣起來,可是當少年想要放下心中的守護時,那個少女,就那般憑空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那個少女去了哪裏,當然,除了少女至親的雙親,還有那個與少女最為投契的哥哥,隻是這三個人,是絕不會把少女的行蹤外露的,隱約聽見宮裏的皇後娘娘又發了一道什麼手諭,隱約聽見哪裏又出了什麼命案。
溫星華記得,那會兒,自己背地裏流了多少冷汗,那會兒自己擔了多少心,直到後來看到了洛良驥,雖然那小子沒說,可那一派輕鬆的模樣,才讓他放下了心,總算,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那個他要守護的女子,依然安好。
也是因為知道她安好,所以他才請命,出走,其實為了避開婚事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原因,他其實是想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當新皇登基以後,他親眼看到過皇上曾經對她的好,也怕新皇登基以後,不會改變心理的衷,就像現在的中宮皇後,就如同一個擺設一般,所以他要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至少在皇上有所動作的時候,可以再一次護持她,而不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