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心軟?
她縮手,無奈轉身,“浴室你自己慢慢用吧,我餓了,沒力氣打你!”
暖沫綽約的背影逐漸遠離他的視線,男人巡視,淡雅如風的麵上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沫兒,把衣服換了再下樓。”
“這一點不用你說!”她的睡衣雖優雅,但也不失女人的性感,現在這個時間點傭人們都上班了,就這麼出去,連她也會不好意思。
——
寬敞、整潔的廚房在奢華中盡顯,木色的地板與紅木的家具相襯,廚台的桌麵以琥珀色的大理石為主調……
幹淨的洗手台旁插著一束散發著芳香的黃色玫瑰,各式各樣的廚房餐具應有盡有,從它們亮麗的外表來看,低調奢華中全都是精品大牌。
老人安康的背影佇立在廚台旁,暖沫偏著腦袋,站在身後偷窺著他的一舉一動,當她看著老人從櫥櫃中拿出一把麵條時,她倏然走上前,輕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福伯,幹嘛呢?”
“丫頭是你啊,怎麼進來都不出聲,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好在他一向身體安康,否則一定會被這丫頭嚇出病來!
“抱歉啊福伯,我不是故意的。”她還真沒想過要嚇他,畢竟福伯的年齡在那兒,她就算再怎麼貪玩兒也不會用福伯開玩笑。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一定好好說說你。”老人唇齒之戲的指著她秀麗的瓊鼻笑了笑。
“嘖嘖。”她敏銳的眸光斂下,燦若星辰的秀眸從福伯手中的麵條掠過,“福伯,您還沒吃早飯呢?”
“是啊,昨晚我以為封先生不會回來,所以就一直在別墅守著,誰知封先生半夜又回來了,司機也都下班了,所以我隻好留宿在別墅裏過夜了。”老人不由分說的平視著暖沫,一字一句間說的頭頭是道。
“福伯,你知道封敬霆昨晚回來過?”她詫異。
“當然知道啊,昨晚我能留在這裏過夜,還是封先生吩咐的呢。”
“……什麼?!”所以她之前說的那些謊話,他其實心裏早就知道是謊言呢?隻是一直沒有猜穿她而已?可是,既然他都知道是她胡編亂造的,那……他為什麼還要迎合她,讓他煽他耳光?
“丫頭,有什麼問題嗎?”福伯見了她瞠目結舌的模樣,也是滿臉茫然的凝視著她。
“沒……沒問題。”那個男人她是越來越猜不透,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了!
“丫頭,你脖子怎麼呢?”老人銳利的眸子很快瑣碎上了她貼有創可貼的玉頸,她談虎色變的用紅酥的手指觸碰了下,倏然後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就是不小心劃傷了。”這裏是她昨晚和封敬霆親熱時,遺留下的吻痕,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把吻痕用創可貼貼上,這樣一來也不至於將其完全暴露,“哦,對了福伯,你不是要吃麵條嗎?我來做吧!”
“丫頭這怎麼行呢?您和封先生的事,昨晚封先生都已經告訴我了,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豈有主人給下人做飯的道理?丫頭,你是在存心為難我這個老頭子呢?”
“福伯,你胡說什麼呢!我哪有為難您啊,老實說……我是有事相求於封敬霆,所以順道給他下麵的同時,也給您下麵了嘛。”她眯眼,從老人猝不及防的手中把麵條搶了過來。
“這——”
“福伯您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呢做別的東西不怎麼樣,但是下的麵條可好吃呢,您就去外麵飯廳等我吧,等我弄好了就給您端過來。”她躊躇轉身,紅酥的手指放到了老人的肩上,輕輕用力後,將他推出了廚房。
福伯站在廚房門外,看著她堅定不移的態度,也是拿她束手無策,倏然後無可奈何隻能轉身離去……
暖沫係上圍裙,親手煮著麵條。
十分鍾後熱騰騰的麵條從鍋中盛出,她拿出調味料整齊的擺放在了桌麵上,倏然後她燦若星辰的眸子掠過辣椒醬,心中疑慮,也不知福伯吃不吃得辣?
突發奇想,驀地她轉身離開了廚房……
一轉眼不知不覺間,lucky偷跑進了廚房,憑著靈敏的身手怕爬上了廚台,將整整一罐鹽倒了一半到了左邊的碗裏,聰明伶俐的它在最後的犯罪現場裏,也不忘用嘴咬上勺子把碗裏的鹽滲入麵湯的熱水中溶解。
倏然後它又像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一陣風,不留半點痕跡,離開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