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
一道聲音響起,包廂門被推開,隻見那乘務員推著載滿食物的小車走了進來。
幾件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盔甲與斷劍灑落在地上,乘務員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關注,這是陳情的隱私,她再好奇也不會去窺探。
深吸了一口氣,乘務員總感覺這包廂之中有些壓抑。
那怪物的氣息還未散去,自然會讓普通人感覺到不適,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過會就好了。
乘務員的聲音將陳情叫醒,回過神來,看著那載滿食物的小車,勉強笑了笑。
“謝謝,東西放下就可以了。”
乘務員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麵前這個可是個大人物。
稍微躬身,便退了出去。
鬆了口氣,陳情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裏,狠狠的咀嚼了幾下。
心中有些憤怒,麵對這怪物,陳情毫無還手之力,剛才聽白起話裏的意思,這怪物死了跟沒死一樣?
本體是個燈籠?
其實這是陳情理解錯了,這遠古恐懼,本就是依托人性深處的恐懼而生,恐懼不滅,它不死,那盞燈籠,隻不過是它在這無盡歲月中的一種寄托而已。
若是想要殺死他,非聖人出手不可,龍王那一層次的雖說也能做到,可這些大人物們基本上不願意為了這麼一個狗皮膏藥浪費太多時間。
有些頹廢的歎了口氣。
陳情抬頭看向白澤,忽然起了調戲調戲這尊大妖的心思。
“前輩,剛才那怪物,你見過嗎?”
白澤搖了搖頭。
陳情眼中有些促狹之意,繼續問到:“那以前輩這種強悍實力,應該能徹底將它殺死吧。”
白澤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這他還聽不明白?
陳情這是變著法埋汰自己呢。
“去去去,滾蛋。”
揮了揮手,白澤有些無奈。
剛才那怪物,他是聞所未聞,若不是陳情的解釋,他還以為是從哪裏逃出來的大妖呢。
伸了個懶腰,那怪物入侵了他的精神領域,現在的陳情急需一個深度睡眠來補充一下精神頭。
將送來的美食與白澤吃光後,陳情便早早的睡了下來,反正路還長,法術的分享也不急於一時。
隨著時間的過去,夜也漸漸的深了下來。
這個晚上,陳情並沒有睡好,接連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
夢裏,他似乎成了一個人人懼怕的怪物。
所有人見了他,無一不尖叫著逃離。
陳情低頭看了下去。
殘破而枯槁的身軀,一柄普普通通的鐮刀被他握在手上,而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柄油燈,昏黃的光照在前方,他就這麼行走在黑暗中。
每當他碰到一個人,或是經過了一片村莊,他的力量都會強上幾分。
甚至有一次,他路過了一座王國。
在那片鼎盛的土地上走過一遭後,萬物枯萎。
那片土地上的花草樹木,鳥獸魚蟲,甚至是鼎盛至極的人族,盡數泯滅。
最先崩潰的,是那強大國家的頂尖法師們,他入侵了那些頂尖法師們的意識,將恐懼深深植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這些法師猶如瘋了一般屠殺自己的子民,一座王國,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泯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