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略顯驚訝的看著楚元姍,隻聽她道:“本宮許久沒去看望皇兄了。”
太廟裏,楚元姍上過香之後,看著最下麵的那個牌位幽幽的歎了口氣。
“聽母後說,先帝後宮妃嬪眾多,即位多年卻遲遲未有皇嗣,先帝為此祈福並頒下聖旨,若是哪位妃嬪第一個誕下皇子,便立為儲君。
在那之後不久,母後便有了身孕,先帝大喜重賞了母後,又多次祈福希望母後誕下皇子。
十個月之後,母後真的誕下皇子,先帝大赦天下,並為皇長子取名為元易,誰知皇長子尚不足月便不幸夭折。”
“夭折?”雲苓不禁為莊宛宜惋惜,“可是得了急症嗎?”
楚元姍點點頭,“皇長子出生不到二十天的時候,身上突然起滿了皰疹,摸不得碰不得,哭聲都變了,連模樣也認不出來,不出一日便去了。”
雲苓聽了好生心疼,“才那麼小的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母後傷心欲絕,從此落下了病根,每日為已經故去的皇長子吃齋念佛,因此而受到皇上冷落,後來也隻有本宮一個女兒。”楚元姍說完,眼眶也紅了。
雲苓看著楚元姍的樣子心中一疼,“是奴婢不好,讓長公主提起傷心事。”
楚元姍卻搖頭,“與你無關,說出來本宮也好受些,隻可惜母後一直沒辦法從這件事中走出來。本宮還記得,本宮幼時偶爾聽母後喚起皇長兄的名字,說皇長兄並沒有死,當時本宮嚇壞了,跑到父皇那裏或是一個人躲起來,後來才明白母後那是相思成疾,本宮竟沒有好好的安慰母後還當她是瘋子,哎……”
楚元姍嗬了口氣,“事情過去久了,母後也漸漸好起來,可偶爾還會想起皇長兄,昨晚那出《四郎探母》恰好又勾起了母後的心事。”
雲苓總算明白了,怪不得一向溫和的莊宛宜在看到四郎與太君母子相認時會那般失態。
看著牌位上最下麵的楚元易三個字,雲苓也默默的為這位可憐的小皇子祈禱著。
“對了!”楚元姍說著,忽然轉向雲苓,“你說皇上也不知道換戲的事?”
“是啊。”雲苓如實說著,“昨晚皇上也對換戲的事很生氣,一直在擔心太後的病情呢。”
“這就怪了……”楚元姍暗暗思考著,“到底是誰呢?”
雲苓也在納悶,到底是誰臨時換戲攪了太後的壽宴。
“難道是她?”楚元姍眸光一凝,臉上露出幾分慍怒之色。
雲苓不禁奇怪,“長公主說的是誰?”
“跟本宮來!”
雨花閣在宮中西北,本就偏僻的院落外麵還有侍衛在把守。
侍衛看見楚元姍立刻行禮,楚元姍也不多言直接走了進去。
雲苓快步跟在後麵,她很好奇,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會是什麼人。
這雨花閣距離佛堂不遠,裏麵有些香的味道,陳設也與佛堂相似卻更簡單,她們經過的一個房間時,雲苓看到裏麵是供奉著佛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