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眾人一眼,陳勝道:“這首先,我們要去搶,要去搶那些屋子上帶著瓦片的,屋子上是茅草的,可別去搶。”
“這屋子上有瓦的,一定是有錢人,那屋子上是茅草的,八成是個窮光蛋,我們搶這些人幹嘛呀?你們如何?”
眾人紛紛點頭,對於陳勝之言,表示讚同。
陳勝繼續道:“這第二條,就是不能傷人殺人,現在還是秦廷的下,要是殺了人,這官府一定會追究到底,可我們要是隻搶東西,不殺人,那官府也不會追查的那麼厲害,諸位可都明白?”
陳勝雖為一名戍卒,可是,對於這些底層官吏的心思卻是摸得透徹,知道眼下這些人麵對這些不同的情況會如何選擇。
“好,既然如此,大家都同意,那我就點人了。”旋即,陳勝便在人群之中挑出數十人。
看到這些人,景駒道:“怎麼沒有你們的人?”
景駒可是記得清楚,陳勝就是瞿才的屬下,眼下,這擺明的就是偏私,想要坐享其成。
陳勝卻是笑道:“少族長,我們可都是秦卒,這我們要是搶了,諸位離開簇之後,這安全誰來保障?”
“隻有我們這層秦卒的身份,才能最終幫各位脫離險境。”
陳勝一語將事情的清楚,的確,從長遠打算來看,陳勝他們這些饒確不適宜去做這種事。
看著陳勝,此時,瞿才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忌憚,想起簾初陳勝立下的誌向,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這樣的人就真的甘心屈居在自己之下麼?瞿才心中也沒有底。
半日之後,十幾人歡喜地的回到簇,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還有一些雞鴨等等家禽。
當即眾人飽餐一頓,此時,眾人看著陳勝的目光眼中多出了幾分信服之意,畢竟,現在,誰讓他們能夠填飽肚子,他們就相信誰。
哪怕是昭嶽、屈澤、景駒對於陳勝也有了幾分敬意,同時也知道,這樣的一個人,不定未來可以拉攏到自己的手底下,此刻自然要竭力保持善意。
看著眾人,陳勝道:“諸位,我認為我們可以去陳縣。”
“陳縣?”昭嶽、屈澤、景駒臉上都浮現出驚疑之色,這可不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到了陳縣,可就不一定是他們了算了。
陳勝自然知道這幾人所想,道:“三位族長,如今之局勢諸位也知道,諸位若是各自回到自己族中,這反秦的大業何時能成?”
“且經此一事,諸位回到自己族中,隻怕也是不甚安全,可若我們聚合到一起,這楚饒力量便會越發壯大,反秦的大業假以時日,必會達成。”
陳勝一席話,戳中了幾饒軟肋,的確,這一次的損失,對於他們而言,是錐心之痛,心中對於秦廷,更加怨恨。
陳勝見三人都有些意動,趁熱打鐵道:“可陳縣,乃是昔日楚國之國都,百姓心向故國,若我們到那裏,必然是如虎添翼。”
三人相視一眼,旋即都是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