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蒼袍袖一甩,這時,立在一旁的文吏走了出來,厲聲喝道:“劉木,你的事情已經發了!”
話間,文吏走到眾人麵前,從袖中掏出一個冊子,大聲念道:“犯人劉木,秦王政三年生人,身高六尺五,嘴角一痣,經營藥材生意。”
念到了這裏,人群之中已經隱隱有人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看著這樣的架勢,這劉木今日恐怕不死也要褪層皮。
“經查,劉木售賣偽劣藥材,以次充好,坑害百姓,秦王政三十三年,鹹陽城南王貴之父感染傷寒,煎服劉木所售藥材,致使病重離世。”
“爹啊,你的在之靈終於可以瞑目了!”聽到這裏,人群之中一位中年男子驀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就在幾日前,王貴收到了一封傳信,告訴他劉木不久將被繩之以法,要他屆時定要前去,以全心願。
王貴對於這件事本是不信,當年他的父親感染風寒,最終因為劉木的藥材緣故去世,他並非沒有去告官。
隻是在大堂之上,劉木堅稱自己所賣藥材不可能致人死命,加上當時主審此案的官員偏幫,最終不了了之。
此時積壓在王貴心中,如同一塊大石一般,每每想到此事,王貴就心如刀絞。
此時,看到劉木如此下場,王貴眼中不由得流下淚水。
隻是文吏的話語仍舊繼續,大聲誦讀著劉木一道道罪狀。
當誦讀完畢,文吏冷眼瞥了一眼劉木,然後令人將其押上囚車。
人群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興奮激動起來,對於這等售賣藥材的奸商,如何不恨?
而接下來,羽林軍的行動並未停止,而是開始將劉木旁邊那戶人家裏麵的人都抓了出來。
這一片,乃是鹹陽的商人聚居的地方,而真不好意思,這片的人也好像商量好了一般,一個人都沒有購買債券令。
那扶蘇自是預備拿這些人來開刀了!
當然,對於一些民憤極大的商人,就算購買了債券令,扶蘇也不會手軟。隻不過,這類人還能活著,那隻能明此人手眼通了!
那扶蘇就更要深查一番了,看看是朝中哪位大人物充當這種饒保護傘。
本來,按照程序,這些人都應該押回官府,進行審牛可是,最終扶蘇選擇了這種公開的方式。
一則這些人犯下罪留下的證據乃是鐵證如山,審問的必要自然也沒有了,其中的過程官府已然全麵掌握。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百姓麵前公然宣判,更具有效果,這也是為了能夠最大程度上凝聚民心,同時震懾那些犯罪輕微的商人。
令他們明白,他們背後所依靠的大人物並不是萬能的,一旦出了問題,這些大人物對於他們這些商人會棄如敝履。
這樣的事實,實際上在過去的無數年都已經驗證過了,隻不過,最終能明白過來的人很少,或許即便看明白了,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