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餓得的緣故,他很快就把那碗粥給喝的一幹二淨。喝完粥後他又不安分的伸手去抓打針的地方,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針頭給拔了。
“別動!還在輸著液呢,就不能安分點嗎?”我有絲怒氣的說道
他於是乖乖的停住了,臉往枕頭裏埋了下還不忘咂巴下嘴;沒多久就睡著了。確定他已經睡著了之後,我輕輕的幫他掖好了被子。輕輕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碗,準備拿到廚房裏去。我剛剛準備走的時候,他卻突然伸出手緊緊拉著我不讓我走。嘴裏不停的呢喃著,“別走!佳言,我怕黑。我害怕一個人在這裏,你別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我被他緊緊的拉著動彈不得,看他如此害怕的樣子我妥協了。
“好!我不會走的,別怕好嗎?我會陪著你的,永遠永遠。”我緩緩的對他說著,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話的真假。聽見我的應允他深深的笑了,笑得那麼陽光沒有一絲保留。好像在我麵前,他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仿佛我的一言一笑都能深深的影響他的情緒,或喜或悲都因為我而起伏不定。他用力地抱著我眉頭緊皺了起來,身體蜷縮在一起緊緊地依著我。身體蜷縮著直到能夠感受我的溫度時,他先前緊皺起來的眉頭才舒張開來。可是雙手還是緊緊地抱著我力道沒有一絲的減小,生怕一鬆手我就會突然消失然後就永遠也找不到的感覺。
蘇憬年睡覺的姿勢是蜷縮著身體,頭埋在枕頭裏;很像很像以前的我。記得有那樣一個人曾對我說過如果有人睡覺的姿勢是把身體蜷縮在一起,把頭埋進枕頭裏睡覺的話那麼這樣的人就是缺少安全感的人。他說記佳言你也是!你也是一個孤獨患者!然後他伸出手把我的頭埋進他的肩,溫柔的說:“不過,你還有我!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不論什麼時候,我知道你怕黑所以等以後你嫁給我之後我們以後睡覺就都點著燈好不好?當你覺得你孤單的時候就抱著我好不好?當你做惡夢睡不著時你就發短信我,不管多晚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哼哼哼!誰說我以後要嫁給你啊?我才不要嫁給你呢,你那麼聰明不管我心裏在想什麼你都知道,這樣我在你麵前不就跟個透明人一樣了嗎?我才不要呢,這樣的日子以後過起來多沒意思啊!哈哈哈!藍流年,你給我聽著我記佳言是不會嫁給你的。”那時的我孩子氣的說不要嫁給他,站在床上不停地喊著我不要嫁給他。那時的他隻是寵溺般的對我說,“好吧!不嫁就不嫁嘍,隻是我怕以後你就要後悔了,你看我多優秀啊。跳級高中現在就讀了大學,你說那個人有我那麼聰明啊!不嫁給我是你損失啊!”當時的我滿不在乎,直到後來他出國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那時的我就開始後悔了。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他說這些話的說得很慢,可是每個字每句話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裏。任憑時光如何斑駁也擦不去,它存在我的心裏、我的夢裏、我的呼吸裏。每每想起他說的那些話我的心就會被刺的生疼,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這時的蘇靜年不知道是不是做惡夢的緣故,渾身發冷不停地顫抖著。
我回過頭緊緊地看著沙發上的蘇憬年為了平撫他心內的不安感,我伸手也同樣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給他溫暖。
我坐在地毯上看著他的樣子,說真的他真的長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