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與燭照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昨日喝了太多的酒,喝的他們腦子發暈,實實在在的醉了一場。
二人醒來,同時看到床頭留了一張字條。
“大哥、二哥,不要怪我不告而別,我需換回身份,回除妖盟處理一些事,勿念。”
燭照與敖烈彙合,二人望著手上一模一樣的紙條,茫然無言。
“現在怎麼辦?”燭照不禁問道。
敖烈很有信心,乘霜的法力比自己還高,除非是碰到窮奇那般無解的戰鬥,不然必定比他們安全,便也沒在意這回事。
“我們先回趟除妖盟吧,看看五組如今如何,景禹傷勢如何,再做打算。”
敖烈輕輕歎了口氣,到底是還放不下這些活生生的人。
“好。”燭照點點頭,毫無異議。
不知為何,敖烈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扭頭,和燭照視線相接,發現燭照也目露不安。
“怎麼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酒樓樓頂,風蕭蕭,頭上萬裏陰雲,似要壓下來。
有雨絲飄零,如網般罩了天地。
乘霜紅衣如血,在雨中沉默的立著。
她靜靜的看著燭照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遠方,輕輕的抬起手。
手中一隻精致草兔,草已枯,卻仍如生栩栩。
她漸漸握緊,雨漸漸變大,豆大的雨滴落在了她的臉上,她昂起頭,任雨水淋透自己,勾勒出窈窕曲線。
“千裏月白,萬裏雨涼,落雪遍八荒……”
“情淒淒切,愛複錚錚,餘音燕繞梁……”
她嘟囔著東海城落青.樓的小調,聲音軟糯幽怨,好似一首江南小曲,在這雨網編幕中,逐漸匿了音。
————————————————————————————————————————
敖烈與燭照跟二當家的三當家的攤了牌,自然不能大搖大擺的回去,二人裝扮一番,掩了麵目,又使了法術,才悄咪.咪的返回自己的小院。
剛到院門口,卻發現景禹和五組一眾人正圍在外麵,靠在牆邊,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景禹?你的傷好了?你們怎麼在這?”
燭照詫異的看著景禹的腿,他記得昨晚景禹這腿可是被馬踩斷了的,身上還不少傷,怎麼這一晚上,就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燭照聲音不高不低,卻很淺淡,在這冬日的陽光裏更加冰寒,震得諸人一個激靈,都睜開了眼。
景禹驚醒,見到敖烈,趕忙快步往前走了兩步,燭照注意到,他的腿隻是有些跛,幾乎沒什麼事了。
人也精神的很,不像是昨日那個奄奄一息臥地不起的人兒了。
景禹激動的抓住了敖烈的肩膀,“大哥!你回來了!”
敖烈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
“你身體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拍拍胸.脯,景禹笑嘻嘻的道,“沒事沒事,我這個體格,恢複的快著呢。”
敖烈有些詫異這恢複速度,不過沒多想,扭頭問五組眾人。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沒有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