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洛答,“小感冒而已。”
“吃過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已經好多了。”
“那也不要大意。”
“知道了。”
蕭曉淳忽然轉臉衝我溫婉一笑,說,“木希,謝謝你照顧洛洛。他呀,總是不懂得顧及自己的身體,這次多虧了有你在,不然他怎麼可能好得這麼快,都是你的功勞呢!”
她這貌似喧賓奪主的一番話讓我心裏極不舒服,靠,謝你大爺,我允許你謝了嗎?
呃!怎麼感覺這口吻那麼像梁丘侯那無賴咧?
我甩甩腦袋,用力咽下一大口米粥。然後回以她一個甜美微笑,我說,“你太客氣了,感謝倒不必,隻要你不誤會就好。”
“木希,瞧你緊張的。你們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啊!妹妹照顧哥哥有什麼好讓人誤會的,你說對吧?”
“啊?是是......對......”
再次吞咽下一大口米粥,我含糊的點頭應對。
蕭曉淳有些驚悚的看著我,“木希你,口味蠻特別哦!”
“還好啦!”
我悄悄地將頭抬高,小傲嬌心理還沒來得及蔓延,嗓子卻燃燒,如著了火般疼起來。低頭一看,手邊安靜放著的哪裏是米粥,這,這,分明是一罐特辣型的辣椒醬啊!
剛才的英勇瞬間蕩然無存,我彎腰猛咳的簡直像條狗。
木洛麵對我憤憤小眼神,無辜的攤攤手。眸底輕漾,唇角微揚,毫無節操的幸災樂禍起來。
“哼!”
我無力望天。怎麼倒給忘了,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俊朗少年體內可是住著一隻腹黑的獸。
可憐我的小嗓子,可憐我如黃鸝般美妙的聲音,可憐我......
唉!
電話裏安樂抽風狂笑,活脫一癲癇發作。她說,“木希你妹兒,人辣椒醬和你什麼愁什麼怨,要被你兩口糟蹋到見了底。是你將人吃幹抹淨,還沒良心的惡人先告狀。”
瞧瞧這逆天思維,真是甘拜下風,欲哭無淚啊!
我說,“難道你不是更應該關心我的嗓子嗎?萬一腫了怎麼辦?萬一破了音怎麼辦?我這麼一張閉月羞花的臉怎麼也得配上一山泉叮咚的聲音啊!如果我真破了音,那和我這張沉魚落雁的臉也太不搭了啊!”
在我誠惶誠恐的擔憂下,安樂特別認真的安慰了我一句。
她說,“木小希,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
躺在床上,蹺著二郎腿,整個下午都被我用來含薄荷片了。傍晚時候楊寶打來電話,我剛“喂”了一聲,這貨立馬打斷說,“你誰啊?我找木希。”
我說我就是。
結果電話裏湧起了天雷滾滾,楊寶咆哮著喊,“奶奶的你放屁,你這公鴨嗓子怎麼可能是木希呢!去你個球的死公鴨。”
他說完不給我任何反駁機會,“啪”的一聲便直接撂了電話。
然後我那個鬱悶呐!
在床上吱吱呀呀打了兩個滾,翻了幾個跟頭,撲騰了一會後,終於想到了一件開心的事。我一骨碌坐起來爬下了我那搖搖晃晃的小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