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淩的眸光若有若無的掃向楚元陽。
楚元陽朝阮紫淩悄悄的晃了晃手腕,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碧玉鐲子,朝她咧嘴一笑,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沐苒雖遮住了楚元陽的半邊身體,但依舊不擋不住兩人的眼神交流。
若非是楚元陽不怕阮紫淩道出實情,隻是阮紫淩隨身攜帶的寶貝多不勝數,若她揭穿楚元陽,楚元陽便來個打死不認,並且禍水東引。
雖不能令人信服,至少給阮紫淩帶來危機。
到那時,兩人各執一詞,那些人勢必會提議要求搜身驗證。
雖說楚元陽的寒蓮必定會被搜出來,但阮紫淩身上藏著的諸多寶貝亦會曝光,到那時,以人性的貪婪,阮紫淩不僅得不償失,性命恐怕也會難保。
這般損人不利己的蠢事,豈是她阮紫淩幹的出來的!
威脅,這純粹是赤裸裸的威脅,可就算阮紫淩再怎麼惱恨,也不能當場發作,隻能隱忍。
一心記掛楚元陽的沐苒並未被耿景秋的話所吸引,而是依舊觀察著楚元陽,唯恐她身體不適。
雖說楚元陽的小動作做的不顯,並且速度非常快,但依舊被比她修為高出許多的沐苒所察覺,不過,他也隻是眸光閃爍了一下,並未有下一步的動作。
“不知!”阮紫淩移開視線,搖搖頭:“我與曼音前來時,寒潭中的寒蓮便不見了蹤影,接著楚師妹就出現了。”
聽到阮紫淩的回答,玄燁無聲的牽起嘴角。
“你們合歡宗中人最是能耍狐媚手段騙人,你說不知便不知,要我說,寒蓮就在你們身上。”白芷趾高氣昂的走到楚元陽麵前:“除非你們坦然的讓我們搜上一搜,不然,那定是在你們身上。”
不待楚元陽開口,沐苒踏出一步,站在白芷與楚元陽的中間,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大笑幾聲:“搜身?真是笑話。好像無論寒蓮被何人摘走,與你沒有絲毫幹係。”語意一轉,調調拉長:“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找到那采摘之人,從而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達到強取豪奪的目的。也難怪了,那可是千年寒蓮,誘出你醜惡的嘴臉,也實屬正常。”
“你...。”白芷指著沐苒嬌喝一聲,麵上不知是被人戳破的惱羞,還是被人冤枉的憤怒。
十大宗門在修真界可是實打實的名門正派,但難保不會有弟子在背地裏幹那些醃臢勾當,縱使如此,也絕不會有人拿到明麵上來說,可這下被沐苒直接了當的道出,不僅是白芷,在場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
“既然寒蓮被有緣之士取走,此事便告一段落,當務之急,出去才是正經。”淺青羽的目光從阮紫淩身上收回,空靈飄渺的嗓音如林籟泉韻,悠揚婉轉,堪比天籟。
阮紫淩雙眸並發出來的恨意十分強烈,似乎要將淺青羽千刀萬剮,淺青羽自然察覺到了,她與這位美豔的阮師妹素未蒙麵,這恨意從何來?實在是令人費解。
“惡心。”錦溪不屑的扭頭。
“偽善。”白芷趾高氣昂回到玄燁身旁。
“豈有此理,你們憑什麼說淺師姐偽善惡心?”一個白衣女子滿臉怒容的跳出來。
“噗。”楚元陽實在憋不住的笑了一聲,見大家都在看她,忙繃住臉。
這時有些人很快就回過味來,比如滄瀾,勾人的狐狸眼彎成月牙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