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妹這是打算棄權了?”錦溪見她不語,卻也不打算放過。
“棄權與否似乎與錦師姐你並無幹係。”楚元陽洋洋一笑,露出芙蓉之色。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敢這麼跟錦師姐說話,你活的不耐煩了?”錦溪身後的一個跟班急切的跳出來表忠心。
楚元陽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令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跟班從來不知道一個廢物,低賤到骨子裏的人會露出這般令人膽寒發怵的眼神,好似幽冥地獄裏的死神附體般,看的人手腳發涼,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封了般,冰冷刺骨的動彈不得。
好在楚元陽的眼神隻是輕輕一瞥,隨後又從她身上挪開。
那跟班心有餘悸的悄悄看了她一眼,身體過後兩步,不再開口。
她暗指錦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話,不得不令錦溪撕掉表麵的偽裝,麵帶猙獰的道:“楚元陽,你不要以為僥幸勝了第一場比試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即便讓你贏了第二場比試,你也翻不起什麼浪,更別談獲得進入萬獸穀的資格。”
楚元陽負手而立,眼底的譏嘲笑意不減,淡淡的道:“不勞錦師姐掛心,我能否獲得此次進入萬獸穀的名額,這似乎與你無關。”
她的語氣非常平淡,無悲無喜無波亦無怒,可就是這種超脫世俗,屹立於高處,俯視眾生的態度實實在在的激怒了錦溪:“小賤人,當你失去一切,毀去全身修為,沒有了這勉強看得過去的容貌,匍匐跪在我的腳邊,淒聲抓著我的衣角苦苦哀求時,我看到時候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牙尖嘴利,遇事不驚。”
楚元陽宛若星河般的眸子,散發出炫麗的光芒,如煙花驟然炸開般,璀璨絢爛,櫻唇般的嘴角裂出好看的弧度,而那茸毛清雪般的麵容觸融開來。
匍匐跪地跪地,淒聲求饒!
嗬嗬!這般打碎渾身傲骨,如蛆蟲老鼠般苟活之人會是她?
這錦溪的夢倒是做的“別致”!
“你笑什麼?”錦溪見她不僅沒有一絲動容,反而如看傻子般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那嘲諷的笑容就好比一根細如針尖的利刺,狠狠的撞進她的心窩。
楚元陽雙眼彎彎,眼窩呈月牙狀:“錦師姐,有夢想是好事,若這夢想是窮極一生也無法做到的那種,那實在是令人笑掉大牙了。”
“無法做到?”錦溪的眸中泛著幽光,妖魅的麵上帶著火上澆油般的怒火,最後怒火熄滅,隻剩下一片冰冷:“那咱們等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嗬!”楚元陽低聲淺笑,仰首伸眉,道道流光從清麗的麵上劃過。
錦溪忍住滔天巨浪般的怒意,垂落在兩旁身側的五指,暗暗握成拳頭,捏的是“劈啪”作響,最後帶著燃燒正旺的怒火,揮袖離開。
“二號擂台,曲豔紅、柳絲絲,對戰楚元陽、靜儀。”芸執事的聲音依舊古板。
楚元陽眼波一閃,激蕩的夜風揚起她血紅的薄衫殘卷獵獵,清瘦修長的身姿在烈烈火光中劃出豔靡的顏色。
錦溪聽到靜儀的名字時,掀揚的唇瓣僵住,得意嘲諷的表情如墜入冰窖般凝固與俏麗的麵容上。
怎麼回事?
誰安排靜儀與那個小賤人一道的?
師傅不是早已謀劃好,隨便安排個築基初期的弟子,上了擂台後三對一,先廢了那個小賤人,再主動認輸,讓她僥幸進入第三場比試再讓她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