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片狼藉,司徒天佑暴跳如雷,用手指點著小豆子的頭,憤怒的責罵著他:“都是你的餿主意,害得我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們現在肯定又議論紛紛,要是讓我爹知道了,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少爺,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一定要忍,要不然原來的計劃就白費了。”見司徒天佑漸漸平靜下來,小豆子接著說:“其實,今天那個憶珍看見少爺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您,我看著,要不是那麼多人在場,她一定連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司徒天佑喜上眉梢,假裝嚴肅的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小豆子可不敢騙您。隻要加把勁兒,她肯定會匍匐在您的腳下,為您*趾頭,到時候,什麼氣都出了。”
司徒天佑腦中繪出了一副圖畫:珍彩服服帖帖的為他端茶送水,捶背,扇扇子——。他心花怒放,儼然一副奸計已經得逞的模樣,道:“好,把所有的夫子都給我叫來,問問他們今天這道題怎麼解。”
這一切,落入了一個黑衣人眼中,他蓋上房頂的瓦片,一個飛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日後
司徒天佑昂首闊步,信心滿滿地來到了綴錦樓,見到珍彩後,深施一禮,道:“師傅,徒兒解出來答案了。”
珍彩略顯訝異,笑道:“你說!”
“其實,這個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兩個人分別位於橋的兩邊。”
珍彩拍手稱好,大家也都恍然大悟,點頭稱是。司徒天佑得意洋洋,傲然的說道:“師傅,請出下一題。”
“好,下一題,孺子可教的典故。”
這下,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因為這並非難題,司徒天佑不可置信的道:“師傅,你是說孺子可教的典故?”
“對啊!”
“這個是說,額,是說,年長的人稱讚年輕人有培養成才的前途。”
珍彩點點頭,用長者的口氣道:“的確是孺子可教也。”
大家哈哈大笑,司徒天佑被笑得有些發毛,臉色微紅,珍彩道:“好,第三題,將韓愈的《進學解》的第一段背給我聽聽?”
……
一日後
司徒天佑負手站在珍彩的書房內,搖頭晃腦,抑揚頓挫道: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日:‘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凶邪,登崇俊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雲多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珍彩拿著書,聽他背的一字一句與書上完全一致,心中暗道:大家都傳言他是當地有名的草包,這司徒天佑此次居然下了工夫了,她看著他,似乎背的還很有感覺,待到背完,她擺出夫子的架勢,道:“好,那麼這一段,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