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提議?”
“就說你對葛小姐一見傾心,隻要葛獷迷途知返,放了那些無辜百姓。你為葛小姐願保葛家全身而退。這樣一來,我們不用退兵麵子沒丟,葛家得保無後顧之憂,百姓得救邊境安定,可謂是一舉三得,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好。”寧侯說著,看向葛星兒,“如葛小姐這般姿容,好似還不值得我為她落下一個見色起意,力保葛家這幫烏合之眾的歹名。”
看不上你,話說的相當直白。
被當麵嫌棄,葛星兒倒是一點不見羞惱,表現的相當沉穩。
而三皇子聽了寧侯的話,心裏覺得好笑,這混東西何時在乎過自己的名聲?這回兒矯情個什麼勁兒?
“寧脩,這不是當下別無他法嗎?父皇那邊你無需擔心,我會代為解釋的。”
其實,三皇子想說,這隻是權宜之計。但,顧忌葛星兒,怕她覺得他事後翻臉不認人。所以,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葛星兒看著寧侯,開口道,“民女這等姿色,這等身份,自然入不了侯爺的眼,這點民女最是清楚。所以,從沒妄想過其他。”
“我這麼做,隻是想盡力保全葛家罷了。也侯爺請放心,我絕不會讓侯爺枉得歹名。”葛星兒望著寧侯,神色高深,低聲道,“我聽聞,侯爺正在全力追尋司空家的下落?”
葛星兒說完,清楚看到寧侯臉上的散漫,還有那微微可見的不屑之色消散,“葛小姐知道司空家的下落?”
“不敢說知道,但至少我能確定司空家應該就隱匿在邊境周圍。因為我十分懷疑,我父親之所以會突然拉幫結派擾亂邊境,都是受了司空家的蠱惑。”
“司空家的目的就是利用我父兄在邊境作亂,以此來報複朝廷。”
葛星兒說著頓了頓,沉默了一下,對著寧侯才開口道,“我聽說當年先帝就是派寧老太爺對司空家進行的絞殺。而寧老太爺之所以會逝去,也跟司空家有脫不了的關係,不知可是這樣?”
寧侯聽了,看著葛星兒,眸色幽幽,臉上表情涼涼,“葛小姐倒是知道的不少。”
葛星兒淡淡一笑,“這事好似不是秘密,我知道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我隻想說,既是這樣,那我與侯爺也可說是有共同的敵人。將司空家的人找到交給朝廷,將功折罪,是我當下最想做的。而侯爺,找到司空家為祖父報仇,應該也是你心中願望吧。”
寧侯靜默。
這沉默,不知是默認了葛星兒的話,還是在思考她的話。
宗治開口,“寧脩,我倒是認為葛小姐的提議十分可行。”
寧侯涼涼看他一眼,“既然這樣,殿下為何不說是你對葛小姐一見傾心呢?”
“我倒是願意,可主帥不是你嗎?葛獷認定兵權在你手裏,退不退兵是你說了算。所以,隻有你對葛小姐一見傾心,他才相信你會護著葛家,葛家得你庇護才能全身而退。”
葛星兒肅穆道,“請侯爺放心,隻要您和三殿下點頭,我一定說服父親向朝廷歸降,並全盤托出司空家的蹤跡和目的,定不會讓侯爺您失望。”
“本侯思量之後,再派人給葛小姐答複。”
“那我就靜候寧侯佳音了。”
寧侯點頭,葛星兒轉身走了出去,宗治隨著跟了出去,不知道是送她,還是另外有話跟她說。
應該是後者。
因為宗治一個皇子,對一個暴徒之女,還用不著迎來送去如此屈尊降貴。
寧侯靜靜坐著,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莫塵,蘇言兩人走進來。
“侯爺。”
“嗯。”侯爺漫不經心的應一聲,看著莫塵道,“都聽到了?”
“是。”
三皇子不準他們在跟前。那麼,就明著退下,暗中盯緊。保護主子安危,陽奉陰違這基本。不能三皇子一句話,他們就真的離的遠遠的。
寧侯看著莫塵,朝著蘇言抬抬下巴,“說於她聽聽。”
莫塵:“她也都聽到了。”
寧侯聽言挑眉。
“她手裏拿著侯爺您的玉佩。所以……”剛偷聽的時候,也隻能帶上她了。不然,她就要砸了那玉佩。
莫塵是迫於無奈才帶上她的。不過,這些莫塵沒說。但寧侯也想得到。
莫塵不會自願帶上她,除非是被脅迫。不過……
寧侯朝自己腰間看一眼。果然,他隨身攜帶的玉佩沒了。
不用問,定然是蘇言什麼時候給順走了。
對蘇言來說,與寧侯同床共枕唯一的好處,就是能順手拿點東西,狐假虎威。
“都說家賊難防,這話果然一點不假。”
聽言,蘇言挑眉,“家賊?我還沒嫁你,我們還不算是家人。說我是家賊還為時過早,有本事你先娶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