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侯斜眼看她一眼,這賊女人有時候說話還真有點氣人。
“既然聽到了,對葛星兒剛才的話,你怎麼看?”
蘇言聽了,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道,“如果侯爺憑智慧謀略滅了那些暴徒,救回了人質。那世人都會敬你是一條漢子。可如果你要以出賣色相,獲取可能會有的勝利。那麼,我也會告訴你兒子,你其實也很不容易,讓他日後加倍孝敬你。”
說完又補充一句,“多給你買鹿肉,虎鞭。”
拿下敵軍,別人用劍,侯爺可能要用鐵杵。希望他不會太快將自己磨成針了。
聽蘇言那不陰不陽的話,寧侯嗤笑一聲,剛要說話,就看宗治走了進來。
“寧脩,現在那些被挾持的百姓家人,每天都在外麵哭著嚷著要你我救人,我被吵的腦仁都是疼的。所以,你就別猶豫了,直接應下來,盡快將這事兒了了。”
宗治臉上是難掩的不耐。而看他眼底那清晰的黑眼圈,可見他確實是被擾的日夜難安。為了能睡個好覺,也必須盡快將這事兒給了結了。
“殿下對葛星兒的話就這麼相信?沒懷疑過,這可能是個陰謀嗎?”寧侯問道。
宗治聽了,正色道,“這一點我自然是想過的。不過,葛家跟朝廷鬥,根本毫無勝算,這一點葛星兒也應該相當清楚。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世上沒人想死,所以,為了保住自己小命,我以為葛星兒也沒膽子在我們麵前耍陰謀詭計。”
寧侯點頭,“殿下言之有理。”
宗治鬆了口氣,“既然你也認同。那就照她說的做吧!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待到事成之後,我再為你澄清。”
“澄清未必有用呀!到時候說不定滿京城的人,都會認定本侯是那見色起意,不務正事之人。”
聽言,宗治皺眉,開口道,“寧脩,你什麼時候也成了那在乎自己虛名的俗人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想當年,你被蘇言強,我也沒見你多在意呀?甚至於,你還把她生下的娃子,接到了侯府認了下來,完全不顧及他人怎麼說。”
“為蘇言生下的兒子,你尚且能如此。現在為了家國天下,你怎麼現在反而這麼多顧慮?你是不是看不上葛星兒?”
宗治說著,想了一下道,“我覺得葛星兒長的也不比蘇言差多少呀!蘇言雖然長得有幾分顏色,可性子實在招人厭。說惡人多作怪一點不為過。”
提及蘇言,宗治臉上的厭棄,嫌惡,滿滿的。
“當年你被蘇言染指,你都沒被惡心死。現在,隻是跟葛星兒裝裝樣子,應該也不至於太難以忍受才對。”
宗治說著,不待寧侯開口,又道,“實話跟你說吧。當年,其實我姑母(大公主)曾有心將蘇言嫁給我皇子妃的。”
“還有這事兒,本侯倒是第一次聽說。”
蘇言點頭,無聲附和,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看蘇言附和,寧侯心裏哼笑一聲。
宗治肅穆道,“這事兒我騙你作甚。姑母認為我性子好,覺得我不會惡待她。希望我護著她,善待她。”
“姑母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她和你還是清清白白的。我當時也沒反對,覺得她除了性子木訥綿軟了一些,好像也沒啥,父皇和母後若是也同意,那我就娶。”
聽到這話,寧侯神色淡淡的看了蘇言一眼。
而蘇言麵無表情看著三皇子那張臉。
三皇子毫無所覺,繼續道,“祖母看我無異議,就去探她的口風,看她心裏有沒有人,看她嫁我是否也願意。但,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寧侯:“怎麼說的?”語氣認真,甚至還帶著點好奇。
宗治撇了下嘴道,“她說,她心裏已經有人了。”
“是嗎?”
“自然是!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大哥寧曄。”
三皇子這話出,莫塵已不敢抬頭看侯爺的臉。
而蘇言從盯著三皇子的臉,已改為盯著他的天靈蓋看,死穴應該在那裏沒錯吧。
剛才她還在哪裏不陰不陽的擠兌寧脩。沒想到,大豬蹄子馬上就變成自己了。不得不說,報應來的可真是夠快的。
“寧脩,如果蘇言已經死了那也就算了。如果她還活著,你聽我的,千萬別因她是寧呆的生母,又看她可憐,就想著將她接到侯府。”
“你一時的惻隱之心,不會得好的。因為她對寧曄用情很深,你如果把她帶回侯府。那……”宗治說著,朝著寧侯頭上看一眼,悠悠道,“難保不會綠呀!”
其實已經綠了。
不過比起被綠,寧侯感覺,宗治的話,讓他更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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