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分開一段時間,給了彼此一個思考的空間,倆人經過交談,釋懷不少,輕鬆地向於玄琪家裏走去。

走在路上,蕭亦軒說道,“我想你,這是最主要的,還有一件事,賈叔住院了。”

於玄琪大驚,“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前幾天住的院,賈安說不要緊,不讓我們通知你,直到昨天醫院出了病危通知,我才急忙來找你。”

“什麼病,怎麼這麼嚴重,”於玄琪對父親般賈安,感情已經很深厚。

“尿毒症後期,得換腎,”蕭亦軒看著於玄琪焦急的模樣,居然有些吃味。

“師傅,現在是吃醋的時候嗎,我們趕緊回去,”於玄琪快步向家走去,來不及跟父母說什麼,便嚷著要買機票回工作的城市。

於理之還有一堆話想跟於玄琪說,他想阻止,在於理之阻止之前,米藍問出了什麼事,因為於玄琪的表情很難看。

“我現在上班的師傅住院了,病的很嚴重,”於玄琪簡單解釋,“我能有今天的成長,他幫了很多,我必須回去。”

“回去,回哪裏?這裏才是你的家,”於理之不高興地嚷道。

“不是說嫁出去的孩子潑出去的水嗎,”米藍歎道。

於理之惱怒地看著米藍。

蕭亦軒心裏一驚,但聽了米藍的話後,馬上感激地看著米藍,看來米藍這一關過了,後麵的事情處理起來會比較簡單。

於玄琪聽了米藍的話很不滿,但他來不及計較,“我得去訂票,不知道能不能定到今天的票。”

“我已經打過招呼,如果你想要回去,隨時可以拿到票,”蕭亦軒答道。

米藍滿意地看著蕭亦軒,一看就是把自己的兒子寵在手心裏的人,作為女性心理谘詢師,才沒那麼狹窄的看法,認為自己兒子必須跟女孩結婚。

“伯父伯母,謝謝你們的體諒,”臨走時,蕭亦軒恭敬地說道。

於理之給了一張臭臉,米藍很開心地把人送出去。

下了飛機,於玄琪顧不得天黑和來回的勞累,馬上趕往醫院。

“師傅,對不起,你今天在飛機上坐了個來回,還讓你這樣陪我,”於玄琪抱歉地看著蕭亦軒。

“你能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蕭亦軒寵溺地看著於玄琪,事情能這樣順利地解決,這點辛苦算什麼,何況他父母那關差不多算過了。

到了醫院,邵承章和何夢歸都在,還有兩位師兄在。

賈安看見於玄琪著急的模樣,嚅動著嘴唇,“小琪,怎麼就回來了。”

“賈叔,為什麼生病了都不告訴我們,”於玄琪看著平時神清氣爽的賈安,居然這麼無助的躺在病床上,眼眶一熱。

“人都有一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賈安細聲說道,“活到今天,我覺得死而無憾。不過說無憾也是假的,如果死前能有人叫聲爸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