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前去幫驚蟄一起,將王通給綁了起來。
謝逾白收起手中的槍支。
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裏,沐婉君撿起地上,方才驚蟄從王通身上搜到的那把匕首。
去死吧!
沐婉君雙握住匕首,直直地朝背對著她的謝逾白衝去。
“主子!小心!”
驚蟄同穀雨一同綁好了王通,兩人站起身,見到持刀朝謝逾白直衝而去的沐婉君,兩人均是變卻了臉色!
聽見驚蟄、穀雨兩人的驚呼聲。
身體先於意識,謝逾白本能地側過身,匕首擦著他的手臂而過。
沐婉君撲了個空。
如何能夠甘心?
反正王通已經被找到,最後一層窗戶紙也已經被捅破,沐婉君再沒有任何顧慮。
這一刻,她仿佛入了魔。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去死!”
被謝逾白躲過,沐婉君不甘心,她又再一次握著匕首,朝謝逾白撲過去。
方才突襲都沒有得逞,很快是在謝逾白已經有所準備的現在?
沐婉君撲過來的這一刻,謝逾白側身避過她的匕首,同時一隻手,呈手刀狀,劈在她的手臂上。
沐婉君手臂一震,被謝逾白那一記手刀劈得發麻,手中的匕首脫落。
穀雨留在原地看守王通,驚蟄跑上去,狠狠地將那一把匕首踢出去老遠,憤怒地瞪著沐婉君!
如果不是礙於沐婉君的身份,驚蟄跟穀雨方才就會直接開槍將其射殺!
沒有了匕首,沐婉君再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驚蟄跑上前,一把就將沐婉君給抓住了,他從口袋裏掏出方才捆王通的牛皮繩,三下五除二,也把沐婉君給捆了。
操。
女人狠起來,真是沒男人什麼事!
“老實一點!”
因為沐婉君是女人,驚蟄沒有對她動手。
這麼一想,就更氣了!
驚蟄捆完沐婉君,另一邊,穀雨也已經替謝逾白將手臂上的傷簡單地用紗布給纏了一下。
像是他們這樣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人,會經常生病或者是受傷,也因此會隨身攜帶一些醫療用品。
“主子沒事吧?”
驚蟄押著沐婉君過來,關切地問道。
“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沒什麼大礙。”
話雖如此,穀雨麵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輕鬆的神色。
今天也就是主子幸運而已。
如果現在是夏天,即便主子已經因為他們的提醒,躲過了沐婉君致命的攻擊,也絕對不會像是現在,僅僅隻是破一點皮而已。
驚蟄自是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狠狠地瞪了沐婉君一眼。
“主子,我們現在就把人給帶回謝府嗎?”
穀雨問道。
“不。”
不?
穀雨錯愕。
驚蟄更是蠢兮兮地跟著重複了一句,“不?”
不會吧?
難不成主子改了性子,忽然搞起以德報怨那一套麼?
隻聽謝逾白冷冷地道,“把人帶去巡捕房。”
聞言,穀雨跟驚蟄露出意外的神色。
主子這是打算公事公辦,打算將這兩人直接交給巡捕房處理麼?
穀雨委婉地提醒,“主子,沐家在應多頗有勢力,隻是蓄意謀殺未遂跟買凶殺人未遂,法院未必會重判……”
還不如私了。
對此,謝逾白僅僅隻是冷嗤了一聲,他的薄唇勾起昳麗弧度,“嗬。便是沐貫同,也有難以隻手遮天的時候。”
聞言,穀雨當即意識到,主子心裏定然是早已有所盤算,便不再多言,同驚蟄兩人,一人分別押著沐婉君,一人押著王通,走出這條巷子。
聽見了謝逾白同穀雨兩人的對話,沐婉君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意。
在應多,不是她自誇,還鮮少有人膽敢吃罪於沐家的!
以沐家在應多的地位,到時候她想要全身而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即便是雙手束縛在後,給強行塞進車中,沐婉君臉上高傲的神色也始終沒有改變過。
又是埋怨驚蟄綁得太緊,又是嚷嚷著要坐副駕駛,不要同王通一同坐在後座上。
驚蟄握拳的手是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如果不是謝逾白始終沒有下令,對沐婉君動手,驚蟄早就將人給打暈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聒噪了。
車子抵達巡捕房。
謝逾白先行下車。
“你們在這裏等我。”
謝逾白對也跟著要下車的穀雨同驚蟄吩咐道。
盡管不明白主子著是要做什麼,穀雨、驚蟄還是依言,暫時留在了車上。
大約十分多鍾後,謝逾白才一個人從警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