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的穀雨下了車,“主子,現在把人帶進去嗎?”
這一次,謝逾白沒有再反對。
於是,穀雨幫著驚蟄一起,將後座的王通同沐婉君一同從車子裏押下來。
“你好!請問您是謝家大少謝歸年,謝大少嗎?”
“您好。謝大少,您報警說您父親的第三位妻子,也就是三夫人,買凶殺你,請問是真的嗎?”
“三夫人!三夫人!對於謝大少向警方報警,控告您買凶殺他,以及蓄謀殺這兩項罪名,您作何解釋呢?是當中當真存在誤會,還是確有其實?三夫人,三夫人,請問您能夠跟我們透露一二嗎?”
“三夫人?您為什麼要買凶殺害謝大公子呢?是為了謝家家主之位嗎?您想要替五公子除去謝家大公子,從而扶五公子登上謝家家主之位,是不是這也?”
沐婉君不知道這群報社媒體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臉上倨傲的神情,在這些報社媒體,拿著錄音設備湧上她時,早已不複存在。
“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抱歉,無可奉告!”
因為被綁著,沐婉君就是連推開不斷湧上來的這些記者們都做不到,她一律低著頭,沉著臉,不管報社媒體詢問什麼,她一貫以無可奉告回應。
報社媒體都是一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不管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僅僅是謝騁之的三夫人,竟然被謝家大少爺謝歸年給綁了送巡捕房這件事,就已經足夠吸引人眼球。
因此,即便是沐婉君拒絕回答任何問題,這群媒體報社的人還是對著她一再地拍照。
此時此刻,穀雨同驚蟄終於明白,為什麼主子堅持報巡捕房!
哈,這位三夫人一向將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雙手被捆,以嫌疑犯的身份登上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可不是比殺了她還要叫她痛苦麼?
穀雨同驚蟄並不知道,謝逾白要的,可不僅僅隻是如此而已。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謝家大少親自押著謝家三夫人進巡捕房;謝家三夫人疑似買凶殺害以及蓄意傷害謝家大少,這兩大爆炸性的消息不脛而走。
是不是真的?
聽說收了三夫人的錢,對謝大少爺下殺手的那位凶徒都被大少爺給尋到,一同綁去了巡捕房哩,那還能有假?
“怎麼回事?你真的找到那名凶徒了?是那名凶徒親口承認的?是婉君出錢雇的他?”
謝騁之在家中,收到了謝逾白將沐婉君連同那名凶徒一起,扭送進巡捕房,整個過程還被當地多加媒體報社給拍到的消息,險些昏厥了過去。
聽說那些報社媒體還在巡捕房不肯離去,誰都想要挖到這個大獨家。
謝騁之不能在這個風口浪尖露麵,便隻能著急地等在家中。
謝騁之的嶽父,擔任應多當局要職的沐貫同親自打了電話歸來,要求謝騁之一定要負責擺平這件事。
沐貫同態度強硬,提完要求,便傲慢地掛斷了電話。
謝騁之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要不是沐貫同隻知道生女兒,不知道教女兒,事情如何會弄到這一步?
不管怎麼樣,沐貫同權勢大,謝騁之不好將人開罪。
他便想著,等謝逾白回來,好好做做長子的思想工作。
當然,要歸年就這樣算了是不可能的,他也開不去這個口。
如何能夠兩全其美的解決這件事,成了謝騁之最為頭疼的問題。
謝騁之在家中,等謝逾白回來。
左等右等,時不時地走到門口,問一聲下麵的人,大少爺回來了沒有,得到的均是否定的答案。
這一等,便等到天黑了。
“阿忠,你派個腳程快的,去打聽打聽,大少爺是不是還在巡捕房錄口供?怎的這個點了,還不回來!人不回來,也不知派人捎個口信回來!”
對於長子私瞞自己,直接抓了人,將凶徒連同沐婉君一起扭送巡捕房一事,謝騁之已經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無可奈何。
他這個時候已經想明白了。
白天歸年前來興師問罪,從他嘴裏要句承諾,那時,歸年的心裏頭就根本沒打算要相信他。
所以,即便是得了他的承諾,他還是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直接來了個先斬後奏——將事情以這種方式,捅到了媒體的麵前!
如果不是事係謝家家醜,這一招釜底抽薪若是用在旁人的身上,謝騁之少不得讚一聲妙。
可偏偏,謝逾白這一大招,用在了他的發妻,沐婉君的身上。
管家領命去尋人去找大少爺去了。
謝騁之在客廳裏焦躁地踱步,恨不得下麵的人立即將長子帶到他的麵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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