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白也不至當真會同一個丫鬟過不去,在他看來,碧鳶確實行事過於憨直了一些,至少,這樣的人心思淺,用著放心。
謝逾白未表態,葉花燃便知,這事算是揭過去了,“對了,歸年哥哥等會兒還要再去洋行嗎?還是就留在家裏,明日再過去?”
“嗯。今天不去了,明日再去。”
謝逾白在回來之前,便已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今天可以不必再去洋行,可明日再去。
“太好了。這陣子,我一直在房間養病,還沒好好逛過歸年哥哥這間院子呢。難得歸年哥哥眼下有空,今日天氣又這般好,沒下雪,陽光又這般足,歸年哥哥陪我到處走走?”
小格格自入了冬天之後,就跟那冬眠的小鬆鼠似的,一天到晚都是窩在房間裏,便是過了春節,因著天氣還冷,一天天地亦是鮮少出去。
這次額頭受了傷,更是不見她如何肯動彈,如今主動提出出去走走,謝逾白自是沒理由拒絕。
春寒料峭。
出門前,謝逾白刻意給葉花燃取了一件鬥篷,給她披了,就是連同臉蛋,也一同照進鬥篷毛絨的帽子裏,這才準許她外出。
葉花燃本來就長得嬌小,整個身子都罩進鬥篷裏顯得更為嬌小了。
“歸年格格,這樣會不會穿得有點多了?”
葉花燃站在鏡子前,疑惑地眨了眨。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有些回暖,隻是還沒有真正暖和起來。
人們出門,大都是穿著棉襖,鮮少還會再在外頭罩一件披風的了。
“不會。走吧。”
謝逾白牽著小格格的手,出了門。
謝逾白的這間別院,是一間三進的院子,同謝府比起來,自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了。
沒有謝府那般雕欄畫棟,勝在雅韻、清致,葉花燃逛得還挺興致勃勃。
可惜的是,因為春天還沒有真正地到來,院子裏除了幾株常青樹,基本見不到幾抹綠意。
隻是,能夠這般手牽手,走在別院的院子,不像在謝府那樣,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心情到底是要輕鬆、愜意上許多。
這種尋常日子的小幸福,對於這陣子的兩人而言,實在是太過難得。
“我好喜歡這地方,真不想搬回去。”
最主要的是,這間別院,讓她有一種真正地在家裏的自在感。
平心而論,在這別院住了大半個月,若是幾日後要讓她再搬回滿是眼睛的謝府,她還當真有些不大樂意。
要是今後,都能夠她跟歸年哥哥兩人住在著別院,便好了。
院子裏風確實有點大。
葉花燃隻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鼻尖處便有些被吹得紅紅的。
謝逾白又替她將帽子往下拉了一些,將她的眉眼都給遮住,鬆開,繼續往前走,“那便不回去。”
“哎呀。不要這麼低。我都要看不見了!”
葉花燃不肯,又將帽子拉高了一些,被一隻手給覆住,動彈不得。
這人,真是太霸道了!
葉花燃在心底腹誹,想起男人方才說他們可以從此在這別院住下,不回謝府,“歸年哥哥方才說的可是真的?我們真的可以不回去,直接就在這裏住下來?”
謝逾白淡淡地道,“沒什麼不可以的。”
事實上,謝逾白也正有這樣的打算。
他婚前本來就在謝府住得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同驚蟄、芒種他們一起住在這間別院。
之所以婚後選擇住在謝府,是因為他們才新婚,他不好直接從謝府搬出,以免外界傳聞,謝家大少奶奶是因為不被喜歡,才會同他一同搬到這別院來。
如今,他們也已經在謝宅住了大半年,便是從裏頭搬出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葉花燃眼睛一亮,爾後又微蹙了眉心,“父親那裏怕是不許。”
“他會同意的。”
葉花燃目露困惑,不明白歸年哥哥的篤定從何而來。
謝逾白心中自有盤算,隻是他們到底尚未從謝府搬出來,他亦不好將話說得太滿,便沒有深入地解釋的意思。
好在,對於徹底從謝府搬出去一事,葉花燃倒是不急,目前,有件事,她倒是想知道歸年哥哥心中到底有何打算,“歸年哥哥,三夫人那件事,你打算如何解決?是走法律程序,讓三夫人受到法律的製裁麼?不是我悲觀……怕是以三夫人娘家在應多的勢力,我們想要讓她餘生都在鐵窗裏度過,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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