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劉揚看著眼前的場景,搖著頭說道。
在他的麵前,是借用九契的力量呈現出的投影,投影上顯示出的正是洛克所在的旅館房間內的場景。當然馬小花不可能想到,此刻竟有兩個人在隔壁房間看著她的表演,就連洛克也不知道,此時吳遠和劉揚竟然離自己這麼近。
吳遠勾起嘴角,說道:“在殺戮的世界中,最先動情的人,就注定輸了。”
他們看見那房間裏一男一女湊到一起,聽到洛克輕聲說道:“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他們的身體也交織在了一起,劉揚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看到一些不能描寫的場景,但是,不能描寫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洛克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口琴吹了起來。
口琴的聲音是純粹的,雖然並沒有鋼琴那樣靈動,沒有小提琴那樣順滑,但是,那無疑是一種能夠勾人回憶的聲音。馬小花知道,洛克的口琴技術是從小培養出來的,她小的時候,就經常和哥哥一起聽著洛克吹口琴。
突然間,馬小花說道:“停!”
“怎麼了?”洛克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我……我聽到這聲音,就會想起自己的哥哥。”馬小花說道,她垂下眼簾,臉上是掩不住的落寞神情。
“怎麼,你哥哥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不,他,他還好好的。”馬小花說,“可是,隻要一離開他,我就會非常擔心,隻有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覺得安心。”
“果然,你們……”洛克說道,“你們在做什麼非常危險的事情吧?”
馬小花低下頭,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其實我們從小就接受了戰鬥者的教育,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哥哥會死,而且我知道,他也擔心我的安危。”
“會沒事的。”洛克說,他把手放上馬小花的額頭,撥開她額前的亂發,“不會有事的。”
他湊了過去。
……
淩晨,劉揚和吳遠背對背地坐在同一件房間裏,劉揚呆愣愣地望著窗外,吳遠則是一臉淡定。
“我第一次看到那種不能描寫的場景。”劉揚說,“喂,我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跟殺人放火那些事比起來,沒什麼不厚道的。”吳遠淡淡地說道,“總之……”他轉過身,看著那投影:“他們抱在一起睡了,誰也沒殺誰,這說明我們的第一步計劃成功了。”
劉揚搖搖頭:“可是剛剛我分明感覺到那個馬麵的眼神裏透出殺意了。”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說道:“唔,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用了預知能力?”吳遠說。
“嗯,他們都睡了,不會發現有人在隔壁使用能力的吧?”
吳遠點點頭:“根據我們的情報,征服者今天上午就會到達東廈,但是按照他一貫的作風,這有可能是假情報。”
“如果是真的話,馬麵也不會那麼安心地在這裏睡覺了。”劉揚說道。
他們一直守到東方泛白,一直守到馬小花起了身,馬小花仿佛忘記了昨晚的溫存,一臉冰冷。她轉過身,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洛克,手腕一翻,忽然就從她的手上閃出一抹銀光來。
但是她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了原地,仿佛全然忘了自己要幹什麼。過了許久,她才收起手上的暗器,轉身走了出去。
還有機會的。她想,在殺掉洛克之前,還應該向他套取更多的情報才對。
她輕輕地帶上了門,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劉揚興奮地捏起拳頭,一拳砸在身邊的被子上:“計劃成功!”
吳遠站起身,說道:“走吧,不必留在這裏了。”
兩天後,征服者乘坐飛機來到東廈市,市中心的一家大酒店居留。而馬麵當然也迅速得到了這個消息,她被傳喚了過去。
“長官。”她走進房間,禮貌地躬身。
“來了?”征服者抽著一支雪茄,使得屋裏一股濃重的煙味,“我要在這兒待三天,這三天裏,千萬要注意防範。”
“是。”
“已經有企圖暗殺我的人被抓住了。”
“是……請問……”
“你可以去見見他。”征服者說道,“就在隔壁間。”
“是。”
馬麵轉過身,她來到隔壁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她看見房間正中一個牢籠,牢籠裏站著的,正是霍華德·洛克。
她輕輕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