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濡轉過頭,與羅潘潘的視線不期而遇。
“看吧?闖禍了吧!”
羅潘潘朝他攤了攤手,接著朝自己翻了個白眼,又他重新談到到沙發上,突然聽見腳步聲,猛地又站起來,隔著殺伐靠背盯著謝簡:“你幹什麼去?”
“找藥。”
宋濡話畢,身影鑽進了客廳裏。
謝簡雖然疲憊,但是常年的殺戮生活,讓他在休憩的時候感官都會十分敏銳,所以當宋濡從外麵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卻一直沒有睜開眼。
宋濡先是將什麼同西方到了床頭,接著在自己身邊徘徊幾下,走遠了。
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似乎是坐在了力創不遠的椅子上。
謝簡被宋濡的視線大量的心中有些煩躁,合著眼沉聲開口:“你是想在我臉上看出一朵花來麼?”
聽見側麵有衣料的摩挲聲,謝簡緩緩睜開眼。
果然,宋濡在迎上自己目光的一瞬間,又不太自然地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才強裝鎮定地抬眼。
“對不起。”
謝簡用鼻息回了一個“嗯”,又閉上了眼,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宋濡本來以為說不定會換來幾句訓斥或者是冷嘲,結果一個嗯字讓她更加尷尬。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謝簡床邊。
謝簡隔著眼皮覺得視野一暗,睜眼,沿著宋濡筆直的雙腿到腰肢,視線一路向上,落在她的臉上,那張臉上帶著做錯了事情的小心翼翼,卻卻以讓勉強裝做真麼事情都沒發生,故作鎮定。
“有事兒?”謝簡問她。
宋濡伸手把早已放在床頭的急救箱拿了過來,因為謝簡在床上睡著,又不好吵醒他宋濡先是在外麵等了一陣,又擔心對方失血過多,於是悄悄摸了進來。
“我想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宋濡將急救箱打開,拿出裏麵的東西,站在原地與謝簡四目相對。
謝簡原想拒絕,因為傷口雖然流血,但是因為體質異常,過不了幾天傷口就會愈合結痂,不需要如此麻煩。
還不過,如果自己不讓宋濡包紮,宋濡應該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道坎。
終究還是個心軟的姑娘,傷害別人一分都覺得愧對於人。
謝簡撐著床坐起來,起身的時候宋濡的餘光瞥了一眼床單,潔白的顏色上一篇刺目的深紅。
宋濡的心間輕輕一抖。
謝簡看宋濡不動,於是隻好自己伸手脫掉身上的黑色連帽衫,宋濡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床上,伸手抓住她的衣領向上提,幫他脫掉上衣。
她曾經看到過謝簡的傷痕,但距離極遠,如今近距離看到謝簡的後背,那些褐色的瘢痕形態各異,在光滑的皮膚上微微突起,猙獰可怖。
她強壓下心中的波瀾,目光從那些舊傷處移開,落在後腰處的食指寬的傷痕,皮肉外翻,深紅的血液沿著創口向外湧,染紅了褲腰的一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