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四十的時候,桂花姐來接班了,張晨和小昭,兩個人去了那家麵店吃了麵,還用飯盒打包了兩碗麵條回去,這樣中午就不用點餐了。
兩個人回到了望湖賓館,才七點半,就決定睡個回籠覺,一個晚上擠在值班室的那張單人床上,外麵的走廊裏又睡滿了人,兩個人不敢動彈,都覺得壓抑壞了,到了這裏,小昭終於好好收拾了張晨。
小昭累了,張晨卻已經沒有睡意,他讓小昭繼續睡,自己起來幹活。
這一覺小昭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鍾,看看邊上,張晨不知什麼時候睡進來了,睡得很香。
小昭吻了吻他,悄悄地起床,她走到桌前看看,張晨又一張效果圖完成了,是走廊的,黑咕隆咚的,像個拍恐怖片的地方,小昭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張晨和她說過,那台灣老板喜歡這種風格,但小昭還是擔心,還是覺得,這怎麼一點都不高級,不洋氣。
那台灣老板,真的會喜歡嗎?
小昭看了看熟睡的張晨,輕輕地歎了口氣。
小昭走進了衛生間,衝了個澡,把身子擦幹,然後穿著睡袍回到了房間,她拿了放在桌上的飯盒,準備叫張晨起來吃中飯,卻發愁了,這裏可不是單位的值班室,這裏沒有火盆,而飯盒裏的麵條,早已經冰涼,他們早上打包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小昭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想到了一個主意,她把衛生間的洗臉池塞子塞好,放了熱水,然後把飯盒放進了熱水裏。
過了五六分鍾,小昭回去一看,大失所望,她看到飯盒裏的麵條,隻是四周浮起了一層油花,整個還是冰冷的,這可怎麼辦?
小昭用手試了試洗臉池裏的水,已經不燙手了,她把這些水放掉,重新加了熱水,把飯盒再放回去。
她瞥了洗臉池邊上一眼,眼睛一亮,她看到了裝在牆上的吹風機,她想,下麵用熱水燙,上麵用吹風機的熱風吹,這樣不就可以把麵條熱熱了?
她趕緊拿起電風機,剛吹了兩下,就聽到門鈴響。
小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袍,都裹緊了,她這才走出去衛生間,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一位服務員,推著餐車,見到小昭,和她說:“小姐,送餐服務。”
小昭奇怪了,她說:“我們沒有點餐啊?”
“哦,是劉老板幫你們點的,他說,光吃麵條和蛋炒飯,營養不夠。”
這劉老板,管得還真是多,不過人家自己願意花錢管,你也沒有辦法是不是?
“小姐?”
服務員又叫了一聲,用問詢的目光看著小昭,小昭醒悟過來,趕緊把門完全打開,人讓到了一邊。
服務員把餐車推到了茶幾邊上停好,小昭看了看床上的張晨,問道:“我替他簽單,可以嗎?”
“不用了,這個劉老板那邊會簽,祝你們用餐愉快!”
“好,謝謝!”
門在服務員的身後關上,小昭掀開一個個盤子上麵的蓋子,餐車上是一份鬆鼠桂魚,一份龍井蝦仁,一份糖醋裏脊,一份白灼芥蘭,還有一品鍋的西湖蓴菜湯和一品鍋的米飯。
小昭趴到張晨耳邊叫到:“親愛的,起來吃飯了。”
張晨睜開眼睛,聞到了菜的香味,他抽抽鼻子,坐起來朝四周看看,看到了餐車上的菜,他問小昭:“你點的?”
“我哪裏敢。”小昭說,“是劉老板點了,讓送過來的,我和你說,他連我們昨晚隻吃了麵條和蛋炒飯都知道。”
張晨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想這劉老板,說是不管自己,其實還是全方位盯防,就是想讓自己,舒舒服服,安安心心地集中精力,把方案盡早拿出來,也真是用心良苦。
張晨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問:“我怎麼到床上來了?我記得我明明是坐在那裏幹活的啊。”
“我怎麼知道你,癩皮狗跟屁蟲。”小昭嗔笑道,“快點起來,飯菜要涼了。”
……
他們在酒店裏住了五天,每餐都是到了飯點,就會有服務員給他們送來飯菜,晚上十點還有宵夜,都是劉老板為他們點的,劉老板一定是知道了,這兩個是識相的人,要讓他們自己來,他們隻會點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