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天琳笑道:“好的呀,開本定下來了嗎?”
張晨說定了,瞿天琳說,那我明天就報給廠裏,讓他們把紙先準備好,這樣稿子一到,就馬上可以製版開印了。
……
劉立杆這個家夥,可以說是來的正是時候,張晨和小昭,這段時間正好什麼事也沒有,劉立杆就把他們摁在了酒店,連他們說要回去拿換洗的衣服,劉立杆都不肯,他說,對麵不就是解百,回去幹嘛。
張晨哭笑不得,說:“那我總要回去拿紙筆顏料吧?”
“你需要的東西,不都是在西泠印社門市部買的,下樓走幾十米就到了,你回去幹嘛?”劉立杆說。
“你他媽的,我看你現在是不是有錢騷包了?”張晨罵道。
“對啊,我為公司流血流汗,進賬幾千萬,我他媽的又不貪汙,又不想辦法拿回扣,就騷包一次怎麼了?”劉立杆叫道,鄭煒在邊上不停地笑。
張晨和小昭無奈,隻能聽由他擺布,接下來,小昭和鄭煒、小安三個人,每天在杭城的各個景點和大街小巷轉。
小昭也是外地人,對杭城不熟,但小安熟啊,她帶著她們,哪個犄角旮旯都轉進去了,小昭歎息連連,她說,原來我以為,杭城就比海城大不了多少,現在才知道不是。
劉立杆哪裏都沒有去,就待在酒店,在張晨他們房間看他工作,他在邊上,不停地嘰裏呱啦,張晨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自己去找個事做,讓我清靜清靜,你還要不要這本東西?
“好好好,我下去找個人玩玩。”
劉立杆看了看手表,起身要走出去,張晨知道這家夥下去,肯定沒什麼好事,他不是找總台的,就是找吧台的女孩子去吹牛逼,趕緊吩咐:
“你他媽的不要隨便調戲婦女,鄭煒和小昭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劉立杆白了他一眼:“我不調戲婦女,留這裏繼續調戲你?”
“滾滾滾,懶得管你,我還要工作。”張晨罵道。
劉立杆剛走出門,又轉了回來,他說:“張晨,你別說,這當資本家的感覺真好,你在樓下專心調戲婦女,還有人在樓上為你拚命幹活。”
張晨抓起桌上藤編的紙巾盒就朝他扔了過去,劉立杆哈哈大笑著逃走了。
房間裏總算是清淨下來,張晨重新埋頭工作,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還是嗡嗡嗡的,都是劉立杆的聲音,張晨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過了一個多小時,門鈴急促地響了,張晨知道肯定是劉立杆這個王八蛋回來了,不管是服務員還是小昭,都不會有這麼粗暴的門鈴聲。
張晨大喝一聲:“滾!”
但急促的鈴聲並沒有滾,而是繼續不停地響著,張晨頭都被吵大了,怒不可遏,站起來,一邊罵著一邊走過去,一把把門拉開,卻驚喜地叫道:
“小武?!”
門外和劉立杆站在一起的,確實是小武。
劉立杆笑道:“這個婦女美不美?”
張晨伸手去推劉立杆,罵道:“你滾,小武進來。”
但結果,當然是小武和劉立杆都進來了,張晨問小武,你怎麼來杭城了?
小武指了指劉立杆說:“杆子哥昨天扣我,讓我今天趕過來的。”
“怎麼樣,我們闖蕩海城的永城三劍客,現在要闖蕩杭城了?”劉立杆問張晨,小武在一邊嘿嘿笑著。
“來來來,中飯時間到了,不管那些婆娘,我們三個,先去好好撮一頓。”劉立杆叫道。
“撮一頓,你他媽的還讓不讓我幹活了?”張晨問。
“外人麵前裝逼可以,在我們這裏,少來這一套。”劉立杆罵道,“我們誰不知道你張晨,喝酒泡妞放屁,怎麼都不會耽誤工作的。”
小武大笑,張晨也隻能笑著起身。
三個人中午沒在新僑飯店吃飯,而是去了隔壁的天香樓,說撮一頓,其實真正喝酒的仍隻有劉立杆和張晨,小武還是喝他的可樂。
這一頓,張晨和劉立杆喝了很多,把一瓶五糧液都幹完了,要不是張晨攔住,劉立杆還要再來一瓶。
劉立杆一定要讓小武也來一點,小武拿起劉立杆的酒杯,抿了一口,劉立杆問,怎麼樣?
“不好喝,辣,和槍斃燒是一樣的。”小武說,張晨大笑。
接下去劉立杆再怎麼誘惑,他說不喝,還就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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