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如此。
才能勉強維持一種脆弱的平衡,雙方之間,不管是誰,稍微動彈一下,便會將這種原本就脆弱到極點的微弱平衡,給與徹底的打破。
如偶然遇到二師兄的六個驢友。
要是他們靜止不動彈,或者如大軍口中所叮囑的那樣,慢慢的朝著他們來時候的方向緩步挪動,說不定就有可能安全的脫離二師兄的領地,繼而保得自己的性命。
但是大軍千算萬算,愣是少算了一點。
那就是女孩子對於大型野生動物的恐懼感,及這種恐懼感覺之下的下意識本能反應。
源於這種恐懼感覺。
三個女驢友中的一個女驢友,也就是身上穿著紅色衝鋒衣的那個女驢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是為了盡快的從二師兄領地中安全脫身的緣故,就沒有按著大軍叮囑的那樣,緩慢漫步撤離,而是慌裏慌張的吼叫了一聲,隨即不管不顧的,撒丫子的,朝著自己來時候的方向,瘋狂的逃命了。
莫要忘記了。
這個女驢友身上,穿的是紅色的衝鋒衣。
在動物眼中,紅色貌似代表了一種挑釁,再加上女驢友又是吼叫,又是哭鬧,故之前四肢豬蹄子不停踩地的兩隻二師兄,頓時怒了。
其中公的二師兄,張著獠牙外張的豬嘴,使勁的吼叫了一聲,邁動四隻有力的豬腿,朝著早已經將心,提到了半空中的六個驢友,衝了過去。
見公二師兄衝來,其他五個勉強還能保持平靜,依著大軍叮囑言語,緩步慢挪的男女驢友,也顧不得許多了,如之前那個穿著紅色衝鋒衣女驢友般,也撒開腳丫子的瘋狂逃命起來。
這一逃命。
就將雙方體能差距給彰顯了出來。
男的快。
女的慢。
危險麵前,三個男驢友,也沒有了來時候的那種所謂的紳士風度,而是一個個的使出了吃奶的勁氣,爭先恐後的逃命了起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
見之前還對自己甜言蜜語的準男朋友,不顧自己死活的瘋狂逃命,體力不如男人充沛的三個女驢友,各自朝著自己的準男朋友,發出了求救的呼喊聲音。
“大軍,等等人家,等等人家。”紅色衝鋒衣女驢友發出的叫喊聲音。
“小君,等等我,等等我啊。”藍色衝鋒衣女驢友,朝著自己的男朋友,發出了叫喊聲音。
“阿旭,我跑不動了,你帶帶我。”綠色衝鋒衣女驢友,不甘人後的發出了呼救聲音。
淒慘的呼喊聲音。
遊蕩在空曠的保護區。
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與之淒涼的呼喊聲音比起來,更惹得一幹驢友發怒驚恐的事情,是那隻公二師兄,快要衝到他們跟前了。
娘希匹的。
壞事情了。
“分開跑。”大軍靈機一動的喊了一嗓子,他準備轉移公二師兄的注意力,六個人,分開跑,公二師兄就隻能追一個驢友,至於會追誰?聽天由命吧!
其他五個驢友,沒有思考,下意識的做出了分頭跑的舉動,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去。
再說二師兄,見狡猾的人類在自己快要追上他們的時候,分路狂逃,頓時停在了原地,腥紅的豬眼睛,瞅了瞅分路狂逃的幾個驢友的身影,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那個方向,隻有一個驢友。
即穿著紅色衝鋒衣的那個女驢友。
見公二師兄朝著自己緊追不舍的追來,紅色衝鋒衣女驢友,立時哭了,眼淚自不住的從眼眶中湧出。
這麼多驢友,為什麼二師兄偏偏追著自己?
她一邊哭泣,一邊瘋狂的逃命。
兩條腿的人,顯然不是四條腿野豬的對手,沒跑多長時間,紅色衝鋒衣女驢友就被公二師兄給追上了。
如牛頂人一樣,衝到紅色衝鋒衣女驢友跟前的公二師兄,頭一低,長在豬嘴外麵的兩隻大獠牙,便如鏟牛糞糞叉般的將紅色衝鋒衣女驢友給鏟到了它的獠牙上麵,隨即頭一甩,紅色衝鋒衣女驢友就被公二師兄如丟棄垃圾般的甩到了五六米的高空,又從五六米的高空,墜落到了地麵上。
紅色衝鋒衣女驢友墜落到地麵的時候,身體與地麵發生了一番硬性的接觸,再加上公二師兄使得力氣不小,所以墜落到地麵的紅色衝鋒衣女驢友,身體負傷了,嘴裏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
發出的太不是時候。
要是紅色衝鋒衣女驢友沒有發出慘叫聲音,公二師兄便會錯以為她已經殤命,繼而沒有了繼續為難她的想法。
可紅色衝鋒衣女驢友,嘴裏卻偏偏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也使得公二師兄曉得,這個紅色衝鋒衣的女驢友,並沒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