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林,緊急關頭,失了方寸,他忘記了自己手裏的槍支,故而用腳狠踢了持槍匪徒一下,這等於間接救了那個匪徒一命。
這個結果,如何能讓沉浸在戰馬一盞燈犧牲悲痛中的肖大紅接收得了?
根本接收不了。
首先。
戰馬一盞燈是肖大紅多年的戰友,一人一馬之間,建立了異常深厚的情感。這種情感,剛來騎兵營的周林,是完全體會不到的。
其次。
匪徒的目標,原本是肖大紅,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戰馬一盞燈發現了匪徒的舉動,將自己的身軀擋在了肖大紅麵前。
等於是戰馬一盞燈替肖大紅犧牲了。
這讓與戰馬一盞燈感情異常深厚的肖大紅,悲憤異常,他的命,是戰馬一盞燈犧牲自己馬命救回來的。
不管是從一人一馬之間的情感來說,還是從肖大紅此時的心情來講,肖大紅都不想看到匪徒還活著的一幕。
這也是肖大紅怨恨周林的真正原因。
他怨恨周林沒有替戰馬一盞燈複仇。
這一點。
周林心知肚明,換做是他周林,遇到肖大紅這樣的事情,也會如肖大紅這樣,極度的怨恨自己。
人。
都是有感情的動物。
將心比心之下,周林的心,充滿了無限的同情,他語氣軟軟的朝著還抓著自己胳膊的肖大紅說道:“班長,我……。”
我字後麵的話語,周林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在周林我字剛剛說出口後,肖大紅便舍棄了周林,他鬆開了緊抓著周林兩條胳膊的雙手,扭頭望向了一邊。
目光,肖大紅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打死戰馬一盞燈的罪魁禍首身上。
凶狠的目光,扭曲的嘴臉,陰沉的冷笑,讓肖大紅整張臉,顯得異常的詭異。
被控製住,絲毫動彈不得的匪徒,在看到這張扭曲的,已經不屬於人臉範圍的臉後,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身體習慣性的扭動了幾下。
“你殺了我的戰馬,你殺了我的戰馬。”嘴裏喃喃著的肖大紅,邁步朝著動彈不得的匪徒走去。
莫要忘記了。
肖大紅手中,可是有著槍支的。
所以很多人,都想到了什麼。
這是犯錯誤的一件事情。
真要是發生了,肖大紅被強退,還是輕的,弄不好,肖大紅還的上軍事法庭。
顧不得許多。
周林閃身擋在了肖大紅的麵前,他要阻止肖大紅的衝動舉動,“班長,他已經被擒住,沒有反抗的餘地,你不能……。”
“讓開。”周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大紅給硬生生的打斷了,臉色扭曲到一定程度的肖大紅,看著橫在自己麵前的周林,用異常冰冷的語氣,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
“不讓。”周林針鋒相對的吐出了兩個字。
說罷。
周林還伸開了自己的雙手,整個人呈太字形態的橫攔在了肖大紅跟前。
“給我讓開。”肖大紅朝著周林,二次下達了讓其周林給自己讓開道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