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直言巧滅後院火(1 / 2)

“不準,”衛樞陰沉著臉,沒有絲毫的生氣,戰爭的煙雲籠罩,仿佛眼見了殺氣騰騰的戰場:“恢複大王,不準合兵,向東西兩端縱深。”

“哈哈哈哈哈哈哈,”閆稷山仰天長嘯,先前的恐懼和陰霾已經一掃而空。

衛樞轉過頭來,一手伏在腰間洛繡墜珠八寶蓮花紋玉帶上,輕蔑笑道:“我知道你在笑什麼,你想說我不會打仗,還想說,分兵乃是戰之大忌。”

閆稷山抿著嘴,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別過頭去,盯著漫山遍野的血紅楓葉,衛樞一手掰過他的臉,掐著他長滿髭須的下顎,仰起臉:“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會打,什麼叫做局。你會活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記得替本公子說一句公道話。”

衛樞甩開手,閆稷山見衛樞軟硬不吃,便隻得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被五花大綁著押解在戶部死牢中。

“五元和百玦戰況如何了?”衛樞問道。

金旻從袖中取出戰報奉上,衛樞接過木盒,起開紅色蠟封,將當中一卷絹帛緩緩展開。

“圍而不打,先困它個十天十夜,叫五元國金樞籌集糧餉,以當地百姓名義供應給方端義部。”金旻得了命令,正要走,被衛樞叫住,衛樞歎了口氣,眼睛碌碌轉動,躊躇一陣,似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打仗嘛,誰的消耗最少誰就贏了。你叫人告訴金逄,萬不得已,可以切斷五元國的水源,但我奉勸一句,萬萬不要下毒,這是出於道義,至於接受不接受,就請金逄大人看著辦吧。”

金旻似懂非懂的一拱手,道了聲是,轉身要走,已經下了幾個台階,衛樞又叫住他,略有難色的吩咐道:“順便,向大王,問聲好。”

“是。”

卻說到,正午時分金逄站在自家庭院中的回廊中偷閑,望著院中一座供人觀賞的太湖石假山上撲棱棱的落下一直雪白鴿子,蠟紅色的腳腕上綁著一直鎏金信筒,金逄忙不迭的一咕嚕的從竹藤躺椅上站起身來,行到太陽底下,將鴿子抱在手中。

坐回到椅子上,輕輕將鴿子腳腕上的信件取出,將鴿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鴿子在紫檀桌麵上蹦了幾蹦,跳到青瓷菊瓣紋盤中,脖子一抻一抻的啄食盤中的炒苞穀粒。

金旻展開褶皺的信,眼色漸漸凝重,一把將信件揉碎塞進口中嚼了嚼,吐在桌上,驚飛了偷吃苞穀粒的鴿子,見金逄沒有其他舉動,鴿子又肆意的跳會遠處繼續偷吃。

“來人,備車馬,老夫要進宮麵王。”

金逄的牌子遞了進去,他便一個人在宮門口候著,等了足有半個時辰,隻見瑞公公邁著小步,溜溜的向他跑來,為等他開口。瑞公公一把將牌子塞給他,攆他走。

“瑞公公,老臣真的是有萬急之事,不然也不會大中午的遞牌子麵王吧?”金逄趔趄了幾步,擋住瑞公公推他的手:“哎呀,瑞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瑞公公臉上的五官已經驚慌的近乎扭曲,推著金逄避開侍衛方才開口道:“金大人,您來的可這不是時候啊,您現在可不能進去,大王這會兒正是陰晴不定,您現在進去,不是找死嗎?”

“怎麼回事?”金逄問道。

瑞公公左右打量一番,見沒有人,方才低聲說道:“出了大事兒了,公子從可能要被便為庶人了。這回鬧得正凶,你可別進去讓人當了出頭鳥。”

“公子從?”金逄想了想,笑道:“公子從不就是死了的李夫人的兒子,被王後撫養長大的那位公子嗎?這些年不說是聲名赫赫,好歹也算是個有出息的公子。怎麼了,他做錯了什麼?”

“做錯什麼?咳,”瑞公公白了一眼,立起了眼睛,咧著嘴:“算了不和你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臣的事兒,怎麼辦,臣必須現在去見大王啊。”金逄拉住瑞公公的袖子,拱手祈求道:“您就行個方便,讓我見見大王吧?”

瑞公公推開金逄的手,陰森冷笑道:“你瞞你說,大王正在書房中,和季夫人在一塊兒。隻不過,哪兒可是暗濤洶湧。真有急事兒,且等著去吧。”

“慢著,請公公告訴臣,臣或許有辦法結了這場危機。”金逄拉住瑞公公的手臂,不許他走。

瑞公公見拗不過,有知道他的盧郅隆身邊的第二個衛樞,索性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公子從,偷偷調戲大王的姬妾,現如今那位夫人已經撞牆而死。大王要廢公子,說不準還要廢王後。你說麻煩不麻煩。”

百玦勤政殿北側的書房。

王後急匆匆的進入書房的院門。

伴隨著傳令官一聲銅羅般的高喊:“王後駕到!”元紓走到書房外的空地時,原是在書房門口侍候的內侍紛紛跑來,跪到在元紓麵前;攔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