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些變著法的婉轉的哭窮到底有沒有效果會有多大效果,三月份的會議開完全國就都知道了。祖國人民放心不放心李戰不得而知,但是他自己該不放心了。總的軍費是多少他不關心的,他關心的是空軍能分到多少,再具體一些是73師能分到多少,依然歸73師建製裏的101旅又能分到多少。
最關鍵的是,在那批SU-27SK和SU-27UBK報廢之前新一批三代機能不能到位。全旅改裝三代機,至少需要六十架戰機才能把編製給撐起來。成洛馬也好沈霍伊也罷,開足馬力生產也要X年的時間。
這些情況必須要回到部隊後才有辦法了解到。
於是別了家人,大年初八李戰踏上了歸隊的路途。
空中飄著蒙蒙細雨,更添了幾分離別的情愫,灰蒙蒙的天空帶來的憂鬱籠罩在李戰的心頭。
如果有得選,誰不想常伴父母左右?
熱愛讓你有了軟肋,但你披上了盔甲。
看看堵在高速路上的大巴車裏麵帶茫然的年輕人,為了生活他們背井離鄉投身最慘烈的戰場搏殺;看看淩晨三點半燈火通明忙碌準備開檔的菜市場,讓別人吃飽吃好了自己才有得吃;看看候機廳裏神色凝重腳步匆匆的中年人,他們那患有肩周炎的肩膀扛著整個家庭;看看準備歸隊踏上掙拉杆費還巨額房貸的征途的拉杆小王子……
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容易二字。
不過請相信希望在明天。
隻是更應該把握好的是今天。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短暫的自我心理疏導後,李戰重喚了鬥誌,要讓那烏雲再也遮擋不住他向往光明的眼睛。
川航的班機在下午十五時整降落在三流機場,成洛馬的別黑GL8把還在回味著某名空姐服務的李戰接到了廠裏。老熟人鬱念東在招待所那裏等著李戰。加上這一次兩人攏共見了三次麵,第一次在二師,第二次是李戰把037號殲-7E轉場到成洛馬這邊那天。
037號殲-7E的改進工作由鬱念東負責。
吃了晚餐,鬱念東領著李戰乘車往維修車間去。見到了外觀沒多大變化的037號殲-7E,李戰麵露疑惑。
鬱念東介紹著說,“我們春節也沒放假,連續加班幹活。對機體做了全麵的檢查,換了一台改進型號的發動機,推力更強了,另外就是航電方麵,你看機頭這個位置,梟龍同款多模脈衝多普勒雷達,配套的彩色屏顯也裝了上去。其他小方麵的改進你自己看清單。”
鬱念東打量著灰色低可視塗裝的037號殲-7E,滿意地說,“除了氣動外形,你這個飛機的空戰能力基本和梟龍持平,超過了G型。不過對地打擊方麵進步不大,已經改到極限了。”
李戰很滿意,“可以了可以了,非常可以了。雷達和發動機兩個主要方麵都做了大改進,這個飛機再飛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除非一直是備份機,否則按照你這個飛行強度,能服役三年就很不錯的了。李大隊,照你這個強度,我們廠家的產能根本跟不上的。”鬱念東苦笑著說。
李戰謙虛道,“沒有沒有,誇張了啊。以前在二師可能八字不合經常遇到險情,現在在北庫那邊基本上都很平穩。”
“不好這樣說,本來挺順利一說立馬來險情,這東西邪門得很。”鬱念東擺著手說道。
李戰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說,“我現在有個綽號叫好運來,黴運不會再光顧的了。我這個小七啊是絕對給力的,好幾次險情了都沒有把他摔地上。”
“打住打住,大過年的說這些不吉利。”鬱念東連忙製止李戰,“明天有重要天氣,你返場的計劃要往後推一推。”
李戰皺眉說,“明天是最後一天,我必須在下午六點之前歸隊的。”
“你可以給部隊去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嘛,沒必要冒險飛行。”鬱念東說。
李戰凝重搖頭,“這是紀律,不能商量的。鬱工,有天氣資料嗎,我想看看。”
“這個時候……”鬱念東猶豫了一下,“行,我帶你去氣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