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隊長你來勸勸他吧,他闖大禍了!”包冠華痛心疾首地說。
朱晴瑩笑著說,“要重重的進行處分,最好把他開走,這人不適合當兵。”
“朱隊長你這個話……”包冠華詫異道,他辨別不出朱晴瑩說的正話還是反話,總之聽著就感覺不對勁。
朱晴瑩說,“包政委你先忙去吧,我勸勸他。”
“好,一切拜托了朱隊長。”包冠華對朱晴瑩非常客氣,不隻是因為她是李戰的師姐、劉國堅的大弟子,還因為朱晴瑩是開現役灣流G550公務機的。
包冠華走了,外麵還是兩名政工幹事看門。
朱晴瑩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幾下把捆縛在李戰身上的背包繩。
“這是我的背包繩你割斷了幹什麼。”李戰皺眉,“師姐,你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師父讓你來的?”
朱晴瑩說,“用手解開顯得曖昧。你又有水杯砸人了?”
“那傻逼要定為意外死亡,說隻能因公不能烈士,我去他媽的打得輕。”李戰忿忿地罵道。
朱晴瑩說,“那你還用水杯,你的配槍呢?”
“那天就讓人給下了。”李戰歎口氣說。
朱晴瑩問,“薛旅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天上就……”
“腦癌,晚期。”李戰說。
“那他……”朱晴瑩猛地頓住了,感慨著說,“師父也是這樣的人,如果要死他一定會選擇死在天上。他們那一代人的精神思想世界我們很難完全的了解。”
李戰說,“旅長是烈士。”
朱晴瑩說,“你先顧好你自己吧,挺大個人了還打架,一個記大過跑不了的,你看看,這就是衝動的代價。”
“惹毛了老子不幹了。”李戰說。
朱晴瑩笑道,“別說氣話。不過這也是一個選擇,民航飛機也可以開嘛,你不是喜歡拉杆費嗎,民航能賺更多。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可以幫你安排。”
“沒興趣。”李戰說,“客機是娘們開的,我是男人,要開就開烈的戰鬥機打最強大的敵人。”
朱晴瑩攤手說,“所以說你這輩子離不開軍用飛機了的,那你做事還這麼衝動?圖一時之快結果是一堆人跟著你受連累。”
李戰沉默了。
“你不是專門來看我的吧?”李戰忽然問。
朱晴瑩笑著說,“你覺得可能嗎?我要去一趟黑克爛,在這裏中轉一下,順便看看你的情況。現在沒問題了,你很正常,我一會兒就走。”
“這麼急?”
朱晴瑩點了點頭,“還記得老部隊的訓詞嗎?”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誓死保衛祖國!”
“我多說一句。”朱晴瑩嚴肅地說,“薛旅長犧牲之前一定和你說過什麼,李戰,把以後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薛旅長也一定希望你繼續勇往直前,而不是意誌消沉以至於行為失常精神失態。”
李戰低下頭,“我明白。”
薛向東最不放心不下的是101旅,是這支他恨不得把一切都放進去的部隊。趁著這個大好的時代本該可以大展拳腳一番,可惜老天爺沒有給他這個時間,甚至連他該有的時間也剝奪。
把鷹隼大隊搞上去,把101旅搞上去,把所有來犯的紅軍部隊全部打敗,把所有工作都做到全軍航空兵部隊的前列。
“我知道應該如何做了。”李戰再一次說道。
朱晴瑩說,“血灑長空不正是天之驕子最好的歸屬嗎?”
“是的。”
朱晴瑩說,“你們政委回來替我告個歉,我這就走。”
“好。”
朱晴瑩來去一陣風,灣流G550在北庫戰訓基地降落起飛甚至都極少人知道,塔台的值班人員也都接到了封口令。
不久,李戰點了根煙走出去,門口的政工幹事為難地看著李戰,然後讓開了門口。李戰走出來卻沒走遠,而是站在走廊護欄前麵眺望外場。一架通體灰白色的灣流G550噴氣式遠程公務機快速滑跑起飛,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單薄的雲層後麵。
是的,在許多不為人所知的地方有無數人在默默地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努力奮鬥著。沒有悲傷的權利,即便有,那也應該是短暫的。
李戰重重的吐出來一口煙。
我將無我,保衛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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