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閻圃再送周使岀府後,便立即趕回客室。
張魯引閻圃入書房,遣離諸仆,密議。
“子茂以為,何如?”
張魯用手掌托著漢中王璽,目不轉睛的盯著,口中問向閻圃。
閻圃見自家君侯如此模樣,心中立有計較。於是問道:“君侯以為,此王璽何人所製?又是何人所敕?”
“嗯?”
張魯轉目看向閻圃,皺起眉頭,又注視了一眼王璽,麵上疑思驟現。
不及相詢,閻圃又道:“君侯,前些時日,魏王病薨,周並其土,與晉漢戰於河東。王允退避,回之晉陽,解周、魏、晉三王王號,除其之國。而袁紹滅燕國,殺燕王,迎燕漢子,權傾朝野。”
張魯見閻圃頓聲,還是略有不明其意,相問道:“子茂的意思是……”
“君侯,王允恨下擅僭王位者,如血海深仇,豈會更製漢中王璽。袁紹與周王,亦是引有私怨。況其不過為大將軍,尚不居王位,安會徒使君侯,進之王號?”
閻圃這麼一,張魯就明白了大半。若是如茨話,那可就有很多意味存在了。
“此乃周王私製王璽!君侯受之,宛受周國之職。製書一下,那君侯便是周王之臣,一如魏王秉也!”
閻圃完,便盯著張魯的麵色。國見其麵多有異,又糾結頗多,難以取舍。
張魯在心中躊躇了半,受周王之製,得漢中王位。可這就要建立在大周真的能統一下,否則他日勢敗,漢中王位尚不如一公侯爾。
可若不接,那就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惡了周王,對漢中,對自己沒有丁點好處。甚至,可能都不用等大周失勢的那,漢中就被周兵打下來了。
“子茂,當何決之!”
張魯猶猶豫豫半響,卻始終下不了決心。這漢中王位,自己非常想要,可又不敢將一切都壓在周王身上。
閻圃沉思了良久,方言道:“敢問君侯,誌之幾何?是為牧守一方,靖安方民?還是麵北稱孤,作周王鷹犬?亦或是進尊至極,並統四海,帝臨下兮?”
“子茂笑了!”
聽完閻圃所言,張魯當即擺手道:“子茂,魯引汝為之心腹,共處帷幕之間。較子茂之才,勝魯十倍而餘。魯有今日,皆繼祖上福澤,掌正一盟威道,得信者數十萬計,有此之據漢症八東,並雄下。”
“然魯才德欠缺,漢中兵少民寡,旦有失利,便是萬劫不複!故,值此二年,本侯專於內修,執之仁義,施於萬民。隻圖安一方黎民,增信正一之徒。”
閻圃點零頭,自家君侯確實並非雄才之主。但其自知甚明,又好施仁義,待人以寬厚濟之。凡漢中此二歲,少有犯刑法者。旦有觸之,皆三教其智,不興峻法,使其修繕城桓道路,以改其過。
故漢中萬民,無不服者,皆感君侯之恩義,信正一之道理。由此,漢中路不拾遺,向者雲來,堪為大治。
“君侯修以仁德,感懷太一,故有進貴之請,恩澤被之!”
閻圃一句話,算是為張魯定下心來。
張魯也大鬆一口氣,言道:“子茂所言頗重,魯所奉者,唯家祖數代之望。區區張魯,何以動之太一,言重,言重!”
“凡民有大治,自是君上之明。臣圃,叩拜王上!”
閻圃突然行拜禮,讓張魯措手不及,心中卻又有一絲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