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四年,也即是196年的大年初一,高誠感覺過的非常不爽。
辛辛苦苦從長安跑到成都,光路上就花費了三兩個月,到地了雖說吃的也不錯,可畢竟家人都在長安,不能團聚啊。
這也就算了,成都居然還有人想要謀害孤。
這是打心眼裏不想讓自己過個好年啊!
等待任岐和張鬆的這段時間裏,高誠不斷地在腦海中吐槽。
不到半個時辰,任岐就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
一進門,蹭的下就伏到地上,請罪言道:“臣禦下不嚴,致使宵小混入其間,暗害大王。臣有罪,還請大王責罰!”
“哼,起來說話!”
高誠盯著任岐,還是搖了搖頭,任岐行刺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自己死了,對任岐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大王,臣已命人暗查全城,旦有丁點消息,定速速報予王上!”
任岐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後怕,自己也的確沒有想到,留在太少宮內的那些廚匠、廝仆之中,居然有刺客。若真是大王受了傷,或者說薨了,那自己闔族老少都不夠砍的啊!
著實可恨!
“任愛卿忠心耿耿,孤相信愛卿不會如此行事。再者說來,閻統領司職甚嚴,孤不也沒出什麼事嘛!”
高誠嘴角一揚,換了套麵容說話。
既然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那自己就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孤安然無恙!
“大王~”
任岐眸間一熱,再度稽禮拜謝:“臣何德何能,得大王如此重信。”
“嗨!畢竟愛卿乃吾大周三位布政使之一,孤若是信不過愛卿,還能信得過何人呢?”
“君待臣如國士,臣必以國士事君!”
任岐說完,俯首再拜。
高誠起身來到任岐身前,好生叮囑道:“行刺不過下流手段,幕後主使膽量不小,必然還有其他行略,來壞吾大周在益州的統治。愛卿身披重任,日後當小心行事啊!”
“臣明白!大王放心,有臣在,益州安然無恙!”
“好,有氣魄!”
高誠拍著任岐的肩膀,喝彩一聲,而後言道:“方才,孤已派人去傳張鬆張子喬了。不知愛卿對張子喬此人,如何看?”
“張子喬嗎?”
任岐沉吟著張鬆的名字,思索片刻,拱手說道:“大王,張子喬確實有才華。若非年齡尚幼,足以冠巴蜀之首。然,才華橫溢之人,免不了有些恃才傲物。張子喬,有些過於自傲,且胸懷不算廣闊。”
“愛卿這是褒貶各有之啊,讓孤如何抉擇是好呢~”
“大王乃明君,胸納四海,執韁繩,馭六駒。區區張子喬,王上若加以高爵厚祿,佐之恩威,必能禦之。”
“那孤稍後,可就要好好看看這張子喬,究竟是否有真才實學。”
“應當不會讓大王失望!”
........
近一個時辰後,張鬆才跟著一名內臣,來到這不顯眼的屋室前。
“啟稟大王,張行令到了。”
“讓其進來吧!”
“諾!”
屋門一開,一人走進室內。
張鬆目光瞥了眼室內之人,又當即垂下首,麵向高誠,行拜禮:“臣鬆,拜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