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惠在放下筷子之後,身邊就閃出兩個身影穿著青藍色的布衣的女人,她們目不斜視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之後,就隻對著蕭文惠做了個請回房間的姿勢。蕭文惠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直到她起身踏出涼亭之後,那兩個女人才收回手站起身。
蕭文惠剛剛回到房間,就緊隨其後的跟來其中一個年長的女人。她不由分說的就上前為蕭文惠脫衣服,這突然地動作倒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正當蕭文惠被脫得隻剩白色的裏衣之時,她剛想奮起反抗,就看到那年輕的女子徒手掂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倒入了屏風後的浴桶之中。
“我自己脫,自己脫就行。”蕭文惠雖說還是個孩童時期的女子,但是這該讀的書她全看了一個遍!如今她又豈會不懂何為禮義廉恥。蕭文惠緊攥著裏衣的衣領,一個箭步就跑到浴桶旁褪去衣服跳了進去。
蕭文惠也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與人講過話了,說來也是可憐!乞二乞四是鐵了心的三年沒同她說過一句話,而教養嬤嬤更不用說了,她隻是每天按照主子的吩咐教導她們,才不會與蕭文惠多說一句話!現在挺好不僅換了更好的環境,還有這麼貼心的下人!除了那個與名字極其不符的風花師姐!這一老一少的女子在服侍她的期間,蕭文惠竟然發現這兩個女子竟然是啞巴,且麵容還極其相似!蕭文惠這些年無人交談也著實憋得無聊,而且又被這一發現提起了興趣,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問道“你們是母女嗎?”
兩個女子毫無反應,依舊垂著頭專心的為蕭文惠捏著兩邊的肩膀。
“你們是不是……不能……說話?”不放棄的蕭文惠不甘心的吞吐問道。
那兩個女子竟同時停頓了一下,相互對視了一眼就繼續低頭揉搓著手裏的細小嬌嫩的胳膊。待蕭文惠沐浴終於完成之後,那兩個女子也沒有表示什麼,隻是福了福身便安靜的退下了。
“我日後怎麼叫你們啊?”蕭文惠心中也被激起了些許怒氣,她扯著已經接近全幹的長發,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是啞巴,不如就叫啞母,啞女怎麼樣?”
蕭文惠從不認為自己會和好人掛上邊,行乞之時的她不過是被生活所迫,來到這裏之後更是被主子,教養嬤嬤的威嚴震懾罷了!如今蕭文惠也算飽讀詩書,才女一個!而且她又被主子賞識帶到這麼好的一個地方,蕭文惠心底裏的狂傲和自大怎麼會沒有被激發出來!而且如今這身邊的兩個都是不如她的啞巴而已,蕭文惠認為自己給她們賜名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不過讓蕭文惠沒想到的是,那兩個女子聽到這話之後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或者傷心,反而是又轉身恭敬的朝她福身謝禮!沒達到預想的效果,蕭文惠也深感無趣。揮退了啞母啞女兩人之後,蕭文惠就躺在舒服的床榻之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主子。”
此刻蕭文惠所住院子裏的一棵粗壯的樹幹上,正站著兩個人!一位正是蕭文惠口中的風度翩翩,溫煦俊美的主子!另一個則是將蕭文惠嚇得坐在地上的風月。
那男人悠閑地倚在大樹主幹之上,旋轉著手中的扇子自鳴得意的說道“我的眼光什麼時候能差過,這姑娘骨子裏是壞透了的,再加上她有好運氣遇到我這個伯樂!那日後這世上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有趣的人兒!”
風月抱拳跪在自家主子所坐樹幹的下方,詢問道“主子,是否明日就開始計劃?”
“改了改了,還是之前的那個計劃適合她!”那男人皺著雙眉,儼然一副苦惱的樣子道“放長線釣大魚,這個貓兒啊是個牙尖嘴利的!咱們若是逼得緊了隻會適得其反,到時萬一損失一個這麼好的材料,還到哪去找這樣一個相同的人去!”